白宿恍然大悟,結合之前的種種,忽地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鍾石乳精華誕生之初豈不是很危險?”

花出去聞言轉身朝他拋去一個白眼,調侃道:“總算還有點腦子。我還以為堂堂西澤國四皇子還真的比我這東曜草包還草包呢。”

什麼,這個小變態說她自己是草包?白宿額頭冒著冷汗,無奈的想:她要是草包,那他們這些人還要活嗎,不帶這麼淘汰人的吧。

咽了咽差點嗆著的口水,白宿繼續說道:“隻是為什麼之後的鍾石乳精華又有此等功效?”這話問出來,倒也是實在。

花初七挑了挑眉,看在這株千年孕育的鍾石乳精花唾手可得的份上,好心情的給白宿解答:“是藥三分毒,鍾石乳作為天地靈物,更是藥物的一種,自然也有幾分厲害的腐蝕毒性,隻不過這種毒性雖然在一開始會很濃烈厲害,但是卻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我們吃的那種精華,明顯是存放了上千年了,毒性早就褪去,隻留下全部的藥性。”

頓了頓,花初七對著虛空意味深長的呢喃道:“榮光大帝還真是個頑皮的大帝,算好了一切,故意和我們開了個玩笑啊。唔,難道是有心想讓我們獲得靈物?”

花初七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看向鴻蒙,後者正一頷首,回給她一個肯定的意思,然後二人雙雙看向池子正中央開的妖冶恣意的大花,一蹬足,花初七再次朝著目標掠去,手裏掏出之前被她收起來的玉璃圓瓶,眼裏帶著凜冽的神色。

隻見她一個利落的抓探,然後借著水波的浮力輕蹬,正要脫力時池邊的鴻蒙一個適時的靈氣從指尖射出,那不輕不重的力道正好做了花初七的借力,隻見她再一個極速的旋轉回身,身姿輕巧的便安穩的落到了地麵上。

二人配合默契,這些武功雖然看上去錯綜複雜,不過在白宿看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見花初七將鍾石乳精花給裝入了玉璃圓瓶之中,不由得心歎她武學之高深,也不知道到底到了哪一層靈階。

看了看手中開的正盛,靈氣充裕的花,“唔,還差點什麼。”花初七喃喃自語著,然後又徑自從儲物戒中取了一個容器,往清澈的池水中輕輕舀了半許,再悉數倒入了圓瓶之中,瞬間,原本瀲灩的花瓣上流連著水珠,比之前更加嬌豔欲滴了。

見此花初七才滿意的笑了笑,一進石穴就回到她體內的白凰珠,也因為能夠吸收主人手上的天地靈氣而快活。鴻蒙見她高興周身的寒意都退了許多。除了白宿,麵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顯然隱隱有些心事。石穴不大,花初七餘光很是敏捷的捕捉到這一點,心裏有了思索,卻也不道破。

“淅瀝瀝——”石穴內的一時安靜倒是突出上方泉水,不住滴落的動靜。花初七眼風一掃,見這泉水晶瑩剔透,靈氣充裕,不是凡物。心裏一動,打起了小心思:能夠孕育這等天地靈物,其本身肯定也是個不俗的靈物,雖然不知道這水具體有什麼用,不過收著總是虧不了的。

想到這兒花初七立馬邪邪地笑了兩聲,這笑聲讓白宿後背都僵硬了,暗道又要有什麼不好的事了。下一秒,他就看到某個無良的女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口大缸,那缸口足足有兩個成年人大小,重達千斤,這麼大的容量,直接把半池清水給咕嚕咕嚕裝了進去,不消一會,原本清澈怡人的池子就變成光禿禿一個了。

花初七剛把缸收回儲物戒中,就在這時,異變又生了!

先是“嘭——”的一聲響動,把幾人給嚇了一跳,然後便聽到哢嚓哢嚓的巨響不斷傳來,而這聲音,赫然是從方才被花初七抽幹了的池子底部發出的。

“小心!”鴻蒙緊忙拉著池邊上的花初七退後了幾步,全身防備的護在了她的身前,卻進行到一半被一隻素白的手擋下,一回頭,正對上她清澈的眸子。

在這嘈雜的掌聲中,花初七的聲音卻異常清明的說道:“我從來不是一味躲在別人身後的女子,你知道嗎?”麵色堅定,處變不驚,端的是一副絕代風華,把後方的白宿給看呆了去。

他又如何不知道她的驕傲,隻是習慣使然,他還不能做到放任她於危險而不顧罷了。鴻蒙默默收回了護在她身前的手,移開了身子。

現在他們,並肩而行。

“放心,我沒有感受到暗處有什麼害人機關,想必不是突然而來的危險,說不定,是那個臭榮光又耍的什麼小手段想給我們個驚嚇。走吧,去看看什麼情況。”花初七的話明顯是對著身後躲得遠遠的白宿說的,說完,她和鴻蒙就一齊來到了方才幹涸的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