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宿小心翼翼,大手一揮,原本手裏捧著的焚火毒藥就瞬間消失不見,彩色斑斕的光芒失蹤。花初七也注意到與此同時他腰間的緞帶亮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心裏了然:原來白宿的緞帶就是能夠儲物的特殊靈器。
將手中那瓶看似普通的瓶子往白宿身上隨意一扔,也不管他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慌忙的樣子,花初七徑直說道:“別傻樂了。”
白宿好不容易雙手堪堪接過花初七扔過來的藥瓶,正不明就裏,又聽到她環顧一周,繼續說道:“喝下去,然後可以開始幹活了。”說完就開始由外而內的開始掃蕩每個凹洞裏的藥瓶。
幹活?幹什麼活?
白宿一臉茫然,鴻蒙卻是看都不看他,跟著花初七後麵幫她做起了“強盜生意”。
因為花初七幫白宿找到了救治他母妃的藥物,不對是毒物,解決了他必行最重要的目的,因此幫某人打劫這種事情,咳,雖然有失身份,不過還是在可接受範圍的。再說,雖然他不通藥理,不過偷偷私藏幾個還是不錯的……
打著主意,白宿打開軟塞,一把喝下了花初七遞給她的那個,外觀普通的藥。隻覺得喉嚨口一股清甜的潤滑感隨著他的動作而流轉全身,霎那之間,他的身體仿佛經受了二次的發育,隻覺得身上剛才還疼痛難忍的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別告訴我,這,這特麼是傳說中的生肌液!”
白宿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短短幾瞬間就恢複如初的身體,又驚又喜的大喊出聲,引得花初七再次一個白眼跑過來,手中的動作不停,玉唇輕吐,繼續打擊到:“難道這麼不明顯嗎?”
“拜托,這可是傳說中才會有的藥物,可是話說回來,這裏怎麼會有這等極品等級的超級靈藥啊?”冒著星星眼,白宿此時的眼裏看著這沒一個凹洞都帶著無法忽視的貪婪,要知道,一瓶珍品等級的藥,就算是第一大國的東曜都寥寥無幾,更何況現在幾十年都不出的極品藥物了!要是隨便從這裏拿出去一瓶兩瓶的在望天大陸……
哈,他都不敢想象會引起怎樣的轟動,保不定能把九霄宗那些自稱天上有地下無的傲氣,給真正打壓到九霄雲外去。
“嗬,這就不知道榮光那個所謂大帝怎麼想的了。”花初七一臉的高深莫測,心裏對於白宿的疑問其實早就生了,不過思來想去,也隻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榮光大帝是隻名副其實的又摳門又愛搞惡趣味的怪蜀黍!
白宿沒懂花初七的意思,不過知她如鴻蒙怎麼會不知道,見花初七氣呼呼的小臉蛋,這才替她說道:“我們來時走的石階,是U型的。”
花初七聞言目露驚訝,轉頭朝鴻蒙看去,二者雙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了然,雙雙一笑,明顯都懂對方的意思,可憐了白宿被秀的一臉的同時,依舊無限蒙圈。
隻見一旁的某人弱弱的問道:“U型,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蠢。現在我們就是繞了半圈。”鴻蒙看都不看他,聲音裏帶著明晃晃的嫌棄和鄙視。
花初七挑了挑眉,也不看白宿,繼續手裏的動作,接著鴻蒙的話繼續說道:“饒了半圈,那我們現在不正處在之前那個池子的正下方嗎?”
話音剛落,鴻蒙又毫無縫隙的繼續說道:“靈泉滲入到地下滋養了水晶,水晶在給予鍾石乳精花的同時,更是潤育了這複洞內的藥物。這正是個完美無缺的循環。”
“而鍾石乳精花雖然是天地靈物,可是比起這一整個凹洞內的靈藥比起來,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的滄海一粟罷了。所以這完美無缺的循環根本不會有人打破。”花初七放下手中彩色琉璃瓶,皺了皺眉,又拿起了另一個外觀普通的藥瓶。
聽了這麼多,白宿的腦子裏像是當了機一樣,一點一點的將兩個人的話整個在一起,腦中仿佛劃過了什麼關鍵信息,隻是消失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抓住。
盯著手心的藥瓶,花初七眼裏露出一抹欣然的神色,口中不慌不忙的幫白宿解開了最後的謎底,“你以為你得到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靈物,人人豔羨,正開心的找不著北,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在那個靈物下麵,還有數不清和這一樣甚至更加難求的靈物。你,又是作何感想?倘若在出時空陣界時那個拿到了鍾石乳精花而得意洋洋的人,得知了這一點,這一切的設計。算不算是一個絕佳的惡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