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初七的位置,正好看到皇後眼底劃過的一絲落寞,然後就聽到她恢複了以往的神色,隻是略帶疲憊,強撐著的說道:“既然皇上已經有了定論,難道還需要問臣妾的意思嗎?”

皇帝聽到她這麼說,麵容上露出一絲尷尬和內疚,可是在被容妃捏了捏腰,撒了撒嬌,心神又立刻轉移了,對於皇後也沒有再過多關注。看的花初七心裏升起一絲火光。

敢這麼對關心她的人?心裏記下了皇帝和容妃這筆賬,麵上還是很快消退了下去。想到接下來還有許多事要做,再加上,原本她過來參加大朝會就是為了打擊花夢裳,所以花初七無意再多停留,“休書奉上,我先走了。”

“等等!”容妃氣急敗壞的說道,麵上一寒,想到自己剛才的出醜,然後扯了扯皇帝的衣袖,以眼神示意,老皇帝昏黃的眼睛閃了閃。

輕拍了下容妃柔嫩的手,將她複又攬入懷中,皇帝這才麵露怒容對花初七說道:“花初七,你該當何罪?”

原本打算脫身直接走人的花初七,聞言一陣好笑。今天怎麼總有狗想要咬她一口,真當她是軟柿子嗎,個個都來捏一把。

“這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說說看?”花初七轉過身,玩世不恭的說著,鴻蒙順勢環過她的腰,讓她以最舒服輕鬆的姿勢站著,目露溫柔。

二人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真情,那如詩如畫的美景,讓眾人忍不住一陣豔羨讚歎,竟絲毫生不起詆毀的心思。隻有百裏青青怒火滔天,稍微一動,臉上刺激的疼痛就提醒她,是誰害得她不僅大朝會上出醜,還損毀容顏一事。

百裏青青心裏暗暗發誓:花初七,你給我等著。不論是我東曜將軍府對上你相府,還是六大世家我百裏家對上你花家,我都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等我成了東曜最耀眼的女子,我就不信鴻蒙還會看得上你!

花初七挑了挑眉,感受到某處有人對她深刻的恨意,眼神一轉就看到了百裏青青來不及收回了的目光,心裏不屑的冷哼一聲,此時,老皇帝在容妃的提醒說教下,終於沉著聲音說道:“你對太子大不敬,以你區區一個相門長女身份,竟然以下犯上主動和太子接觸婚約。不僅失德還不知禮教,簡直罪不可赦。雖然太子已經決定休棄你,但是朕還是要治你的罪!”

哦?這麼牽強的理由也拿得出手說?

花初七還沒說話,就感受到身邊的男人氣氛陡然降了下來,那冰冷的寒意比之相府的冰譚也毫不遜色,她隻覺得鴻蒙身子頓了一頓,然後鋪天蓋地的洶湧靈氣就散了出去,頓時場上就哀嚎聲不斷。

“啊!”“這男人什麼靈階等級!”“好強啊啊啊,早知道平時少偷懶了。”此時,隻要是個有靈力的靈者,個個都運盡了全身的靈力抵抗著,可是實力不足的人還是吃力的咬緊了牙關。靈者都這麼艱難應對,更不提那些羸弱的文官了,此時個個都癱軟在地上,有的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嘖嘖嘖,蘇長然看著俊逸冷麵的鴻蒙,心裏忍不住嘲笑那幫人:誰看不出來,花初七就是鴻蒙的寶啊?別人看到這個煞神躲都來不及,現在這幾個人竟敢光明正大的挑戰他的底線,侮辱了他的寶,這後果,嘖嘖嘖。

蘇長然轉頭,有心想和赫巴野兒調侃一番,轉過頭來卻發現她小鹿斑比般純真的眼睛,正帶著深深的擔憂,看向主位的方向。

蘇長然好奇的看過去,卻見是皇後身側的離王秦少秋,此時麵上的平淡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隱忍痛苦的神色,額頭上冒著鬥大的汗珠。再看赫巴野兒關心焦急的樣子,蘇長然心裏一落,難道她有意於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