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拍了拍手心百裏青青的手,眼裏冒出森然的寒意,那妖豔的紅唇輕輕的吐露出了幾個字:“我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嗎?”

在百裏青青還在愣神疑惑的時候,就聽到麵前的母親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揮手,對著地上報信的侍女厲聲說道:“傳我的話,十萬兩黃金,我出!一定務必要把後山的那些東西在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搬到那個地方去!”那氣勢凜凜的樣子配上雲夫人的神色,此時還真的有幾分魄力和震懾人的威力。

地上跪著的侍女立馬機靈的點了點頭,趕忙應了一聲:“是夫人,奴婢這就去辦,隻是這錢……從哪兒拿?”

感覺到手邊被輕輕的搖了搖,雲夫人聽到耳邊百裏青青擔憂的問道:“母親,我們哪裏有這麼多錢啊……要不還是和父親說說,就從府裏的賬上出吧。”

肯定的搖了搖頭,雲夫人還是堅持的對地上的侍女說道:“去我房裏拿,明月,你帶她去。”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另一邊一個穿著一等下人服侍的侍女應了聲,起身就領著方才報信的那個侍女走了出去。作為雲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明月自然是知道她的錢放在了什麼地方。

見此,百裏青青驚訝的問道:“母親,你,你哪裏來的這麼多錢啊?”

雲夫人隻感覺到此刻自己的心頭在慢慢滴著血,想著自己辛辛苦苦瞞著老爺藏了那麼久的錢,本想著給青兒添置嫁妝用的,卻不想今天用在了這兒,深呼了一口氣,雲夫人對著百裏青青安慰的說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母親這點錢還是有的,你隻要記住,近日這事一定要解決好,而等解決好了這件事,青兒……那對母子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說到後麵,雲夫人的眼裏已然帶上了深可入骨寒意,百裏青青先是一愣,繼而也笑出了聲,笑聲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森然可怖,使房間裏的氣溫陡然的一降再降。

正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突兀的話:“咳,夫人,我可以走了嗎。”

回過神來,雲夫人正看到山羊胡子老者貪貪的問道,臉上帶著一股財迷的樣子,看的雲夫人心裏一陣反胃,再次忍住心裏要滴血的衝動,招呼地上跪著的另一個侍女,道:“你去領這個藥師去府裏賬房領十萬兩……黃金!”說到最後兩個字,她分明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咯吱的響了一下。被咬的生疼,將此時心裏的難受記在了心上,雲夫人將這一切都記在了越氏和百裏絕的身上,心裏對這二人越發的恨了起來。

“啊,謝夫人。夫人不愧是將軍府的大夫人啊,出手真是闊綽,老夫謝過夫人了。哈哈,老夫這就走,以後有什麼事還請一定要喊老夫前來哦。”山羊胡子老者最後留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話,眼底劃過一絲冷笑,然後就迅速轉身跟著方才應聲的侍女走了出去。

百裏青青聞言不屑的恥笑了一聲,說道:“什麼怪老頭,藥這麼貴,誰下回還會再喊他啊。真是個不會說話的臭老頭。雖然藥丹確實神奇,哼,那也沒什麼用。”

聽到百裏青青一頓數落,雲夫人卻是沒有在意那麼多,對於山羊胡子老者的話也是不以為意。同時而是心裏不斷琢磨著日後怎麼才能把越氏那母子給一把除掉。

與此同時,將軍府外的一條小巷子裏。

一名穿著藥師袍子的老者正腳步匆匆的走在石磚鋪就的小巷子裏,一簇山羊胡子隨著他身子的動作還不斷的晃悠著,好像下一刻就會掉下來一樣,他腳步不停,像是無意識的走著沒有目的。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高大的身影。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聲嘹亮的男聲突兀的響起在小巷子裏,來人是一個黑麵蒙麵的高大男人。奇怪的是,明明說的是土匪般的話,隻是他的聲音竟然是出乎意外的清冷,若是仔細聽的話,還能感覺到男子的無奈和哀怨。

等到男子的出現,山羊胡子老者也突突的停下了盲目前進的步伐,隻見他抬起了一雙精明的眼睛,犀利的看著麵前的男子,沙啞著的老者聲音問道:“美色代替能不能啊?”

隻見男子聽到老者竟然說出這句話,竟然沒有半點的激動,反而感覺更加的欲哭無淚了,就在這時,男子終於還是無奈的喚了一聲:“主母……我們能不鬧了嗎。”

冷語此刻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打包回到少主身邊了,想到這兩天自己過得日子,不是偷偷的藏在暗處保護主母,抵禦自家主母那強大不同尋常的做事方式,包括突如其來的神經,還要半夜去人家屋頂上偷看,害得他晚上在草叢裏被蟲子咬了好幾個大包。現在更悲劇的是,主母竟然讓他沒事打扮成土匪,理由竟然……僅僅是為了好玩……我的天,少主,冷言,你們在哪兒,快來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