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最近應該很清閑吧。”

一聲清亮的女聲忽的響起,打破了那邊四人團的沉悶。四人循聲望去,正看見軟塌上素衣女子悠悠道,手裏好像還把玩著什麼東西,隻是屋內亮光甚暗,幾人看不太清。

等領頭的綠階靈者反應過來,心頭一跳,立馬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卻也沒有半分懊惱,反而一幅小孩做錯事被人抓包的窘態,摸著後腦勺,憨直的繼續說道:“看來你真是花初七,竟然猜到我們是誰派來的。姑娘真是好看又聰……”

舉了舉手裏一直把玩的令牌,看到領頭的男子話說到一半咽了回去,慌忙手往腰間一探,果然空空如也!花初七好笑的不置一詞,眼裏的戲謔之色一覽無遺。雖然她確實猜到了幾分,不過若是沒撿到他打鬥時不小心掉落的內宮令牌,她也不能確定幕後黑手是誰的。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今天的任務要辦成可能是有點難度……怎麼,你們是直接回去複命說人沒殺掉呢,還是另選其他的生路呢?”花初七饒有興致的摩挲著手裏的牌子,好像有些莫大的興趣,一張菱唇輕掀,不緊不慢的吐出了幾句話,卻把對麵的四人團給難住了。

豈止是有點難度,簡直是等於上青天好嗎?四人團心裏無不憤然的想著,光是她身邊那個屬下樣的男子,他們四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更不用說看上去貌似更加強的她了……領頭的男子眼睛此時緊緊的打量著花初七,不複方才的憨厚,心裏暗自打量著:這女子不僅不是傳言中的那般醜陋,而且,看她氣定神閑的樣子,又有這麼厲害的屬下,一定也不會弱。

“老大……”領頭的男子正思考著眼下的情形,身邊實力最弱的那名黃階中級靈者偷偷的來到他的身邊,推了推他的手臂,偷偷喚了一聲,然後小聲議論道:“我們離開前,容妃娘娘曾說,若是我們完成不了她交代的任務,提頭去見。這要是我們回去,鐵定死路一條啊。”

他說的話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在場的都是黃階以上的高手,隻要有心,完全能夠聽的清。而等他話音剛落,另外兩個同行的男子也連忙讚同的說道:“老大,要不我們別回去了,那女人陰森森的,我們幾個老不願意在皇宮裏待著了,還不如出去闖蕩去呢。”

被三個人說的有些動容,領頭的男子眼裏閃過了掙紮的神色。他何嚐想回去繼續受那個女人的差遣,做傷天害理的事呢?隻是倘若不回去,他們無權無勢又無財的,如何在外麵生存!為今之計,也隻有大膽試一試了……

“姑娘,你說的另尋生路,可否指明一條出來。”領頭的綠階靈者抬頭定定的看著軟塌上的素衣女子,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時早就已經握得緊緊的了,手掌心滿是滲的汗水,隻是強撐著一口氣,維持著身體的立定,減輕慌張下的不自覺抖動。

看著現在四人最前麵的漢子,眼裏蘊著深邃和堅定,饒是花初七,心下也忍不住讚歎了好幾聲:在外憨直,對人真誠,在內擔當,有勇有謀,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是個糙人,但是也能細心洞悉出她的意圖,這個男子,倒也不失為一個可塑之才,屈居在皇宮那個蹩腳的地方,實在是有夠埋沒人才的,於是,姑奶奶我當然要挖掘己用啦!

想到這兒,花初七立馬對著幾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稍提靈氣,就一咕嚕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素手輕揮,一個銅色的弧線就對著領頭男子飛了過去,同時聽見花初七說道:“做我的屬下,隻需要做到一點:忠誠。其他的靈藥自取,晶石管夠,包括自由和時間,除了我布置的事情要做,別的時候,你們都可以看著辦,。這樣的條件,夠我當策反你們的條件嗎?”

女子的話音剛落,本以為會看到四個欣喜若狂的神色,沒想到卻是看到四個木頭樁子定定的站著。卻不知此時他們的內心早就像萬馬奔騰一樣波濤洶湧了……

靈藥,自取?晶石,管夠?還有自己的自由和時間!天,他們耳朵沒毛病吧,這明明是世家少爺小姐才能夠享受的待遇了吧,他們這些卑微的粗人,怎麼可能會得到這樣的好處?可是看花初七那甚是真誠的眼神,四人團才不得不相信一個現實:他們今天踩到狗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