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怎麼了。”鴻蒙對於身邊人兒的情感波動,很是敏感的發覺到了不尋常,一低頭就連看到她深邃的美眸一動不動,不知在想著什麼,當下眼神也是一暗,忍不住輕聲問道。

花初七聞言才知道自己失了態,當下也不作他想,沒有回答鴻蒙的話而且利落的從儲物戒中掏出了兩瓶藥瓶,看都不看裏扔給了地上負傷的冷語和度一,然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足尖一點,雖然身子還有不適,還是快速朝著遠處的慕容雲躍了過去。

阿七……鴻蒙眼裏劃過掙紮,是因為他沒有告訴她細節的身份嗎?可是她又怎麼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如何說的清楚呢。斂去了眼裏翻湧的神色,鴻蒙背對著冷語寒聲說道:“等回去以後,自己去刑堂領罰!”說完,也是身形一動,跟著花初七而去,等他到了,兩人竟是同時落地,看的這邊的度一再次驚歎他實力的深不可測。

“是,少主。”雖然知道鴻蒙已經走開了,但是冷語還是畢恭畢敬的應答了一聲,言語裏沒有半分的不滿。度一見此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冷語是這個男人的屬下,於是大大咧咧的說道:“這人都走遠了,還說個什麼勁,再者,這麼強的對手,我們聯手都打不過,怪不得你!”

冷語聞言神色卻是沒有半分動容,依舊麵露恭敬,看的度一這個粗糙的漢子一陣無語。其實隻有冷語他自己心知:這次沒有保護好主母,無論怎樣,他都難辭其咎,少主沒有直接懲罰他,已經是莫大的慶幸了。

想到這兒,冷語直接從藥瓶中倒出來一粒晶瑩剔透的藥丹,感受到鼻尖充斥著充盈的靈氣,往口裏一塞就咽了下去,然後兀自開始調動起體內僅存的靈氣,旋轉周身的脈絡,逐漸的吸收起那藥丹不俗的藥效來。度一見此,當下也不做作的打開了瓶塞,卻不想瓶口立馬衝出來一股撲麵而來的精純靈氣,直讓他整個人都精神振奮了起來。

等他嗅清楚了這處的藥香,這個人都振奮了起來,立馬不可置信的低聲喊道:“這,別告訴老子,這特麼是珍品藥啊?”無奈,冷語隻是拋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就沉入逐漸,再也不理他了。然而度一這個糙漢子卻是生不起氣來,隻覺得整個人都不真實了。天,要知道這可是珍品藥啊,整個東曜的皇宮都沒有多少個啊,現在,竟然被這麼隨意的給了他?

好吧,他該慶幸他認了個好主子的。嗚嗚,為什麼這麼想哭。冷語偷瞄了一眼此時呃呃呃度一,正看到他魁梧的身子,眼裏竟然泛起了淚花,頓時身子一陣那個抖啊。心裏暗想:以後一定要離這個不正常的男人遠一點……

這邊度一心情激動是因為興奮的,而慕容雲的心情激動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慕容雲看著麵前徐徐逼近的花初七,強自撐著麵子厲聲問道:“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此時他的一身鬥篷抖如篩子,和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全然不同,看的花初七一陣感慨:還是有靠山的好啊,她剛才還可憐巴巴的被這個人打擊的沒有還手的餘地,沒想到現在反倒風水輪流轉。好吧,她不會承認自己是狐假虎威,借了某人的勢的。

“你方才說的聖珠,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是誰告訴你說這個東西在我身上的?”花初七犀利的看著麵色抑鬱的慕容雲,眼神的餘光卻是瞥向了他身上鬥篷末端的一處,異常閃亮的精製雲朵……這似曾相識的圖案好熟悉。

“是流雲宗的宗徽,他是流雲宗的特使長老。”鴻蒙靠近花初七,口中卻是回答了方才她提問他的幾個問題,至於他為什麼找上阿七,他自然知道,隻不過……咳,他還是晚點再和阿七“交代”這件事吧。

慕容雲見鴻蒙也步步逼近了過來,頓時雙腿就要一軟,心裏無端的升起了絲絲縷縷的恐懼感,漸漸地籠罩在了心頭,麵色青成了一片,連忙說著鴻蒙的話說道:“沒錯,我就說流雲宗的特使長老,慕容雲!女娃娃,今日,今日老夫就放過你,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個穿著鬥篷的慕容雲掀起鬥篷就想著逃之夭夭,隻是,哪裏有這麼容易的事。鴻蒙隻是伸出手指輕輕的對著虛空一指,那邊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慕容雲就被生生的定住了,一股強大到不容反抗的靈力正死死的禁錮著他的動作,讓他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