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冷言一手拎起來,慕容雲才驚覺剛才鴻蒙下了什麼令,立馬老臉一皺就死命嚎了起來:“少主,少主饒命啊!小人好歹也是堂堂流雲宗的特使,你不能就這樣殺了我!”

威脅?嫌惡的拎著慕容雲的冷言此時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天,誰不知道他家少主最討厭被人威脅了,他這麼一說,除了死的更快實在沒有任何用處。

果然如冷言所想,鴻蒙眼皮都沒動一下,薄唇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今天晚上就送去後山。”

“是,少主。”冷言依言應了一聲,慕容雲就沒那麼好過了,整個臉像死灰一般沒了生機,想必是知道自己逃不過此劫,忽的他四肢瘋狂掙紮起來,死盯著鴻蒙,聲音充滿了猙獰:“鴻蒙,你不過是魔門門主領養的兒子,竟敢殺我!等被我宗宗主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還不知道九大勢力早就暗地準備討伐魔門了吧,哈哈,等我宗找到聖珠暗珠,加上麒麟盤一起,便能成為最強勢力,到時候,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流雲。”鴻蒙感受到體內一顆暗黑的珠子,嘴角幾不可聞的勾了勾,眼裏寒芒四射:“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了。”他如今,隻差尋得麒麟盤歸位了。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慕容雲仿佛抓著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坐上從容的男人,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莫非……他竟也知道這天下最大的秘密?

沒有繼續回答慕容雲的問題,鴻蒙隨意的對著慕容雲投了一指,幾近瘋狂的慕容雲就兩眼一番暈了過去。見此鴻蒙才淡漠道:“做的利落點,別髒了阿七的院子。”

“是。”冷言頭也不抬的應了聲,心道:少主如今不止自己潔癖,連主母這院子也一並潔癖了嗎?不過……四周環顧了一圈蕭索的陳設,冷言又默了……這院子哪需要潔癖啊。

冷言剛要抬腳走,身後又傳來清冷的吩咐:“去,告訴蘇長然,他的商業圈子需要合夥人。”

合夥人?冷言最是機靈,腦袋瓜子轉了幾圈就明白了其中的乾坤。這少主如今最關心的頭等大事是什麼?肯定是主母啊!如今主母的商業正是……咳,需要幫忙的時候,那位蘇家的大公子又是望天大陸第一商業天才,想必是少主要他暗地幫助主母吧。

“冷言明白,一定把話帶到。”得到鴻蒙的頷首,冷言心裏悄悄歎了口氣:哎,自己果然是個勞碌命啊!想完這才運氣,提起一個髒亂差的物體朝著將軍府的後山方向躍了過去。

這邊鴻蒙解決完慕容雲等事,那邊花初七也將將到了東曜的皇宮正門口。

“小姐,我們到了。”簾外傳來綠柯恭敬的聲音,轎子裏的花初七方才迷糊的醒了過來。花儒這個精致奢華的紫金軟轎實在是舒服,加上路上一顛一顛的,讓昨晚今晨本就沒睡的好覺的她不自覺就犯了困。不過……花初七嘲弄一笑,心想:花儒現在又是賞賜她金貴飾品,又是讓她坐紫金軟轎,還真是煞費苦心的討好她啊。

才露出一個藥師身份就態度大變了?真是她的好“父親”嗬,實在現實的很呢。

伸手掀開簾子,花初七搭著綠柯的手一個旋身就落了地。抬頭望著一如既往奢華的宮牆赤瓦,麵紗下微微勾了唇,花初七無畏的一笑:管它虎穴龍潭,她倒要看看容妃那女人刺殺不成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不過,她要是知道度氏四兄弟如今在她那兒混的風生水起會是什麼表情呢?唔,她突然惡趣味的有點想知道了。也不知,野兒和白宿幾個歸國了沒。

正要隨著引路的侍女邁步走進朱紅的宮門,花初七麵前忽的出現了一個年邁的老內侍,不知從哪兒出現的,直愣愣的就對著花初七羸弱不堪的倒了過來。花初七眼角一挑,見這內侍身上毫無靈力的波動,當下也不動聲色的順手扶了一把,假意關心道:“呀,你這是怎麼了?”

前麵容妃宮裏派來的引路侍女聞聲回過頭來,見到隻是個下等內侍,立馬厲聲嗬斥道:“哪兒來的內侍,竟然這麼不長眼,知道自己驚了誰的架嗎,這可是皇上親封的初雲郡主!還不快放手!”見那老內侍隻疼的哎喲,像是閃了腰,引路宮女直接對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是個有眼力勁的,知道這位引路宮女是容妃身邊的得意人物,當下也不敢得罪,就要按照她的意思要把這不長眼的老內侍直接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