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位穿著掌櫃模樣的男人,大腹便便,一臉橫肉垂垂的掛著,卻還偏要擠出幾分貌似善意的笑,簡直和肥豬頭無二,看的花初七胃裏一陣不舒服。他身後還跟著幾人,其中一個花初七卻是認得的,正是剛才殷勤引路的那位,此時跟在掌櫃手冊,神色諂媚。
三人神色有異,其中定有蹊蹺。花初七故作不解,對身後的鴻蒙嫣然道:“我原先不知道醉仙樓的服務如此好,我們還沒下樓結賬,掌櫃的卻領著人自己到門口等著了,受寵若驚。”
鴻蒙不語,隻是看著麵前的三人,周身的氣息更清冷了幾分,那冷意幾乎化作了實質,直向著他們撲麵而來。掌櫃碩大的身子一個激靈,心生怯意,可想到剛才小二說的話,膽子又上來了,於是拱了拱通風報信的小二,示意他先開口,精明的眼卻是打量著覆麵紗的花初七。
在花初七還冥思苦想自己又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時,隻見之前那個小二會意的上前一步,點頭哈腰道:“這位姑娘你誤會了,我們朱掌櫃的並不是要來和你二位結賬的。”
“哦?不是來結賬的,莫非是免費的,還是,打劫人的鬼主意?”花初七冷眼看著小二身後幾個摩拳擦掌的專業打手,語氣嘲弄。她是有多人人得而誅之,吃個飯還能遇到這檔事。
聽她這麼說,身旁的鴻蒙顯然氣息越發沉了下來。朱掌櫃一看氣氛不對,立馬瞪了眼那小二,堆起肉笑,道:“不不不,您二位是真誤會了。我們此來既不是來和姑娘你結賬的,也不是打劫人。而是……嘿嘿,不知姑娘聽說過我們醉仙樓正招一位藝伶的消息嗎?”
見花初七露在麵紗外的眸子劃過疑惑,朱掌櫃再次瞪了眼那報信的小二,沒用的東西,事情沒說清楚就咋咋呼呼,說店裏來了位絕世美人,絕對比清初樓那位好看,結果他一來就看到個蒙麵的姑娘,先不說真容真如他說的那麼驚豔,光看她身旁這位清冷公子的實力……
收回心裏的疑慮,朱掌櫃上前一步,解釋道:“看樣子姑娘可能是不知情了,那容我在這兒為姑娘解釋解釋,我們醉仙樓新招一位藝伶,要求長相美貌,才藝優秀,每晚來我醉仙樓登台表演才藝即可,隻要做得好,吸引的客人多,酬資絕對不是問題。”說著,胖成細縫的眼上下打量了眼煢煢而立的女子,最後一句說的尤為深意,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花初七先是不解,等聽明白了個大概,再看掌櫃打量她的眼神,頓時明了。自嘲的看了眼今天穿的衣裳,不過是件素白的普通衫裙,料子普通,樣式更是平凡清素。她偏是對簡單的衣服情有獨鍾,可別人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比如麵前的這個朱掌櫃。
怕是,他看她穿著一般,身份必然無他金貴。所以,才打了邀請她來當藝伶的想法吧。
“滾。”一聲壓抑的男聲自耳旁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花初七聞聲回過神來,卻是被麵前的一幕點到了莫名的笑點。隻見方才還大腹便便的朱掌櫃,此時四仰八叉的仰麵躺在身後的打手身上,哎喲哎喲的哀嚎著。他噸位重,肚子挺,一倒下圓滾滾的肚子更是突出的如小山一般,無奈他四肢偏偏短小,乍一看,整個人活像個吃撐了的王八一樣。
隻是可憐了他身下的幾個打手,像疊羅漢一樣被他死死壓著,四肢擺動卻怎麼也無法翻身。
“噗嗤——”花初七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剛才的自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這時,她的眼前忽然一暗,花初七抬頭,不解的看向擋在她身前的鴻蒙。
鴻蒙從方才就陰沉著個臉,此時更是薄唇緊抿著,不悅道:“這些人方才看阿七,阿七竟然大大咧咧給他們看了去,一點不顧及我的感受,此時竟然還笑的如此歡快。”說完扭過頭。
被看了去?拜托,她是沒穿衣服還是……沒穿衣服?光天化日之下別人要看她她難不成還一個個躲開不讓看,或者幹脆將他們眼睛挖了去?這男人最近吃醋越發沒道理了啊。
心思一動,花初七麵紗下的紅唇微啟,貼上身前男人的耳朵道了句什麼,待看到他清俊的麵容瞬間泛起燥紅,心下得意,不等他反應就徑自饒開了去,路過唯一還站著的小二停下。
那小二原以為花初七隻是個沒什麼身份的普通人,卻不想他身邊的男子實力如此強大,他還沒見他怎麼出手的,掌櫃的和一群打手就就就,就直接被打的起不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