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看的真入迷。”一聲薄涼的男聲,出其不意的響在了花初七耳邊,軟椅上的小身子立馬驚的跳起來。花初七心悸的一回頭,果然看見一個玄色身影正迎麵而來。
被他突兀的聲音嚇著了,花初七本來還想著興師問罪一番,可鼻尖忽的縈繞起絲絲縷縷的香味,這香味撲鼻而來,霎時就在整個院子裏傳開了,惹得饑腸轆轆的某人大呼:“好香!”
說話的同時,花初七也眼尖的瞥見鴻蒙手裏端著的食物,隻覺得口水篩篩的要往下落,於是還不等鴻蒙走近,花初七就迫不及待的先躥了上去,素手隨意撚起一塊外酥裏嫩的千層酥,左右看著就色香味俱全,正要大大咧咧往嘴裏塞,一隻手卻半道攔截住她的東西。
“誒?”花初七不解的看著鴻蒙,卻見他還未卸去仆仆風塵的麵上,還帶著異樣的不悅:“阿七先說,是我好看還是他好看,為什麼剛才阿七看他看了那麼許久。”
啊咧?“你好看你好看你最好看,你宇宙無敵棒哦!”花初七此時為了一口口糧,顯然連尊嚴麵子問題都拋去了,隨意應和了幾聲,逮著他鬆手的機會就把手裏的千層酥往嘴裏塞。
“好吃!”花初七滿足的咀嚼著品味著,在鴻蒙寵溺的眼神下複又胡亂塞就好幾個,這迫不及待的勢頭卻不見粗魯,反透出難得的可愛純淨來。不一會,一盤子的酥餅就被饑腸轆轆的某人吃了個精光,吃完了還意猶未盡的吮了吮手指頭,腆著肚子,發出啵啵的響聲。
鴻蒙不知何時倒了溫水,見此順勢低了上去,口裏輕道:“吃的那麼急做什麼,有沒有人同你搶,來,阿七喝水。我喂你。”花初七翻了個白眼,一邊喝水一邊心裏吐槽的想著,要不是他無端說些有的沒的,她才不急著把這些都吃飯呢。不過……唔,實在太美味了!
“咦不對,綠柯呢?我方才明明看見是她進的廚房然後……”花初七手指向廚房的方向看過去時,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綠色得身影,身旁還有冷語,咳,見此她到嘴得話也收了回去。
一盤子下去,花初七肚子勉強也糊弄過去,於是此時接近夜晚的涼風一吹,意識也就回來了,正經問道:“老實交代,你這三天做什麼去了如此狼狽,看上去也很累的模樣。”
“剛才隻有那麼點阿七肯定不夠吧,我特地做了另一份,你嚐嚐看。”鴻蒙沒有接話,像變戲法一樣又從身後端上來一盤精致可口的點心,眼裏帶著笑,俊逸的臉龐在夜色籠罩下熠熠生輝,尤其是他手裏的那小盤點心,嗯,顏色正,味道香,模樣佳,口感肯定也棒!
本就有著不少盈餘的肚子,花初七吃的更加肆無忌憚了,雙手齊用,雙管齊下,活像惡虎撲食得強盜樣,全然沒了剛才問話的氣場來,嘴裏一邊吃著一邊還口齒不清的堅持道:“你,你別想糊弄我,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三天到底找什麼東西去了啊,說了說不定我有辦法。”
鴻蒙聞言,清冷的眸子裏劃過暖色,大手摩挲著她的發頂,聲音不知何時染上了沙啞:“阿七慢些吃,我不會糊弄你,一會等你吃完,我就帶你去看那樣東西。好不好?”
花初七兩個腮幫子塞的鼓鼓的,聞言對身前的男人拋過去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複又繼續起了自己填飽肚子的大業。不多時,這盤子裏的點心也被消滅殆盡了,殘渣都不剩。
“你要帶我看的東西呢?在你身上嗎?”花初七滿足的揉著肚子,一邊感歎著自己三日食不果腹的可憐相,一邊對著鴻蒙問道。一抬頭,卻看到他的視線落向別處。
花初七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是什麼都沒發現,剛要發問,沁了涼意的右手忽的,就裹上了一層溫熱有力的大手。抬眸,隻見鴻蒙清冷的眸裏滿是柔色,大手扯著小手,鴻蒙帶著花初七就往院子裏另一頭的苗圃走去。挺拔俊俏的背影,在暗黑了的時空中,迷人非常。
“怎麼帶我來這兒了。”花初七不解的看向四周,這是硯菊閣後院的一處苗圃,而說是苗圃,可實際上裏麵卻常年生長著不知名的野草,還有枯槁的藤蔓盤踞在牆角,總之,珍貴看上去就是一副破敗教育生機的樣子。因而花初七才有這麼一問。
鴻蒙沒有說話,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整個人因為嘴角的一抹笑意頓時活色了不少,耀人眉目:“阿七不要著急,你閉上眼,一會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說話時,他的神色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