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過了不知是第幾次的鹹豬手後,鴻蒙終於忍無可忍,體內暴虐之氣隱隱浮現。再看他身旁的罪魁禍首,卻是和他全然相反的怡然自得。鴻蒙氣絕,就在剛才他還看見一個媽媽級的女人,對他的阿七使勁拋媚眼,那眼睛活像抽了一樣。他在一邊看的要氣悶,可她呢?
玉笛饒指輕轉,杏眸瀲灩,花初七眼波流轉間引的又一大票女子失聲尖叫,尤其是那些年歲大些的,對這種唇紅齒白的少年最是沒抵抗力。此時大街上隻要是女性,無不被二人迷住。
鳴沙縣小,自然信息流通也是極快。花初七二人不過才來了半個時辰,整個鳴沙縣就都知道“縣裏來了兩個絕世美男”的消息。可等他們再要找二人的時候,卻發現二人竟然消失了!來的突然,消失的更突兀,害得許多沒見過的女子以為是場夢而已。
而此時輿論中心的兩人,卻是大大咧咧的待在一處樓宇屋頂,看著下方嘈雜的街道無奈。
“剛才我正調戲那粉衣姑娘調戲的正起勁,你突然把我抱過來樓頂上做什麼。”花初七拿著玉笛撐著下巴,滿臉鬱悶,見下方人群逐漸散了去,幹脆一屁股坐在了樓頂房簷上。
鴻蒙抿了抿唇,貼著她也坐下:“我隻是突然發現這兒風景優美,想帶阿七上來看看。”鴻蒙說的麵不改色,煞有其事。心道:再不把她帶走,還不知道又要被那些女人吃多少豆腐。阿七是他的,他自己還沒親夠摸夠打包上床,怎能讓這些女人先搶了去。
“好吧,反正趕了這麼久的路也是累了,上來歇歇腳也是不錯的選擇。隻不過……”花初七背往後一仰斜依在房簷凸起的一角,眼裏帶著邪肆:“阿蒙說的風景,委實太好看了些。”
鴻蒙不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俊美的臉上頓時僵硬了。隻見高樓之上舉目望去,除了麵前幾座低矮的民房,就是稀稀疏疏的幾棵營養不良的樹木。再往遠處看過去,就是一大片光禿禿的土地,上麵長滿了雜草野花。此情此景,實在和“優美”沾不上一點邊子。
“阿七為什麼不選擇無枉森林外緣的近路走,反而要饒了個圈子經過此處。”
轉移話題?花初七看著某人刻意正襟危坐的模樣,心裏偷笑。麵上卻是認真解釋道:“若是和花夢裳一群人一樣走無枉森林的外緣,必然是條捷徑。可是沿途卻隻有枯燥的樹木,沒有其他半分樂子。我想著,索性就繞些路走,聽說鳴沙縣最是繁華,所以就來一看。”
“隻不過……”花初七抑鬱的托著腮幫子繼續道:“隻不過這兒也沒聽說的那麼繁華熱鬧。”
見花初七剛才還神采飛揚的臉上,此時是十足的不悅,鴻蒙輕笑,淡色的薄唇勾起一絲弧度:“阿七怕是還不知道,我們現在在的隻是鳴沙縣的北邊,北邊通往無枉森林,平時自然沒什麼人來到這邊。等一會我們去內圈走走,那兒有趣,人也大多聚集在那處。”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從剛才就覺著這兒人少的可憐……”花初七起身墊腳,目光看著遠處現出隱隱森林輪廓的無枉森林,麵上劃過一絲異色,轉瞬間又恢複了平常。
“咕嚕咕嚕——”鴻蒙聞聲轉過頭來,見到花初七捂著小肚子眨巴眨巴的盯著他,寵溺一笑,當下默契十足的環過了她的腰身,足尖運力,向著鳴沙縣的中心地帶躍了過去。
二人飛速的穿梭於房頂樓宇之上如入無人之境,輕鬆自如。因為鳴沙縣實在不大,盡管鴻蒙刻意放緩了速度,不過還是用不著半刻時間,就來到了它的中心地帶。才一靠近這個地方,花初七就顯明的感受到了此處的熱鬧,比之剛才北邊的氣氛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們先去哪兒?”鴻蒙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停下腳步,低頭問向懷裏的小人兒。
花初七眼睛滴溜溜轉著,四處打量,鼻子動動,終於把視線落到一處看起來不甚華美的酒樓。看外麵的人絡繹不絕的進去,這兒的飯菜一定是鳴沙縣頂好的吧,花初七如是想著,嘴裏哈喇子都流了下來,腳也不自覺邁了出去,去往那家名叫“百香樓”的酒樓。
鴻蒙看著被緊緊扯住的衣袖,感受到路人投來奇異的眼光後,越發好笑又無奈。
“小二!我要個包間!”一進門,花初七就迫不及待揚聲說道,隻是等她看到一樓大廳坐密密麻麻的客人,此時都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小臉立刻擺了下來,這麼多人啊,能有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