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黑衣人中的領頭人這不肯屈服的架勢,花初七挑眉問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交代了?”

一刀和其他的黑衣人,除了已經和死人沒兩樣的二黑,都是一致的露出寧死不屈的神色。花初七見他們一副明顯經曆過訓教的樣子,心裏起疑的同時也更加好奇起來。

靈機一動,花初七突然想到儲物戒的一樣東西,當下嘴角勾起邪邪的笑,看的一群黑衣人後背涼嗖嗖的,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白衣惡魔的手心多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瓶子。

“想知道這是什麼嗎?”花初七看著一刀兢懼的眼神,往前一步魅惑的問道。一群人下意識就搖了搖頭,花初七眼裏的笑意更深了,舉起手心的瓶子繼續道:“撓蟲毒粉聽說過沒?”

一刀聞言麵色大變,黑夜在月光的照拂下又青又紫,身子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再看花初七的眼神簡直在看地獄惡魔一般。不隻是他一個,其他黑衣人也是麵露懼色。

開玩笑,撓蟲毒粉誰不知道?這是東曜如今風行惡毒的毒藥之一。中了此粉,先是全身發癢,然後自己抓,越抓越癢,越癢越抓,直到把自己的皮膚抓爛,扣進去五髒六腑之中才肯罷休。如此狠辣的毒粉,明麵上是不會有人用,可是暗地裏,這個卻成了許多後院女人鍾愛的武器。

一看這些人的表情,花初七心知有戲,威脅性的將瓶子往前虛晃了一下,見他們立馬退了好幾步,邪邪笑道:“看來你們是知道這東西了,那現在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我的耐心有限。”

“你,你別欺人太甚!”一刀自從成為了綠階高級靈者後,還沒有人這麼威脅過他,當下氣急道:“別以為你們比我們強就了不得,以強欺弱,別妄想從我這兒得出什麼消息!”

“以強欺弱?”花初七扣住他話裏的詞,嘲諷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弱者,永遠隻能為強者鋪路!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了?隻是那樣麻煩些,而我這個人很懶,平時最怕麻煩了。”花初七直盯著一刀,光從氣勢上就高出他好幾截。

今晚浪費的時間實在夠多了……於是花初七瞥了鴻蒙一眼,想到他的身體,打算速戰速決。

“最後一個機會,說不說。”花初七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黑衣人,帶著絕對壓迫的語氣。

一刀咬了咬牙,緩緩的搖了搖頭。他身後的那群黑衣人見此也是心如死灰,等死的模樣。

花初七被這幾個人磨夠了時間精力,加上她從不是盲目善良的人,該出手還是要出手。於是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動作,全身上下一股貫穿心口的瘙癢就傳遍了。

“啊啊啊,好癢!”一刀身後好幾個人都忍不住撓起來,隻有他自己強忍著癢感,為了為數不多的尊嚴。頓時,黑夜中一群人就像起舞一般手舞足蹈起來,倘若忽視掉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和殺豬般的喊叫聲,這幅畫麵還真說得上唯美向上了。

可是在場誰都沒有二黑慘,他四肢已斷,現在還沒斷氣本來就算得上是奇跡,可是花初七這一波毒粉撒下來,讓他全身又痛又癢的,又撓不到。這麼一急火攻心,脖子一歪,死透了。誰都沒發現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了,因為所有人此時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花初七看著強撐不抓的一刀,勾唇一笑,複又說道:“放心,這是我加強過得毒粉,所以之前需要幾天才會抓破內髒的期限已經提前到了半個時辰。現在開始計時,注意你的時間哦”

話音剛落,剛才還強忍的一刀頓時覺得頭頂五雷轟頂。他是見識過撓蟲毒粉害人過程的,所以也知道它的弊端,那就是不會立即送命需要時間。所以他還想著有時間搏一搏,卻沒想到!

“你殺了我吧!”一刀怒吼道,明顯被花初七折磨的情緒到了一定邊緣。花初七見此立馬乘勝追擊道:“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把解藥給你。否則半個時辰之後我也不會給你收屍。”

也許是不堪身體精神的雙重打擊,一向沉穩的一刀當下舉起手,一個手刀就劈向了自己,眼裏浮現出必死的決心。其他人見了也紛紛效仿,當下綠色的靈氣紛紛湧現出來。

見此情形,鴻蒙清冷的眸子不悅的皺了皺,他本以為花初七一定會攔住他們,卻見她一直沒有動作的看戲。眼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了然,手心複又扣住她的腰身。阿七玩的開心就好,區區幾條人命罷了,同死在他手裏的人命來看,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