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慕容玨這個流雲宗聖子做的也是很得人心的,起碼表麵看上去是這樣。
此時花初七看著夾道圍繞他們幾人的人群,左三層右三層,粗略一數,估計半條街的人都在這兒了吧。加上近日烏羽鎮上一波接著一波的外來者,所以……他們寸步難行了。
“久聞慕容聖子豔名遠揚,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啊。”花初七環腰走著,時不時就接受到旁邊出閣未出閣女人們的嫉妒眼神。心裏無奈想著:下次還是穿男裝好,方便。
慕容玨躲過不知第幾個女人要伸過來的爪子,一向冷靜的神情也是繃不住了:“我自從當了聖子後還沒來過烏羽鎮,怎麼知道現在鎮子上的女子都這麼……凶猛!俗話說,女子猛於虎也,這才叫名不虛傳!還有!”慕容玨說著惡狠狠的停下看著花初七的背影。
“豔,名,遠,揚,這四個字你竟用在我身上!”慕容玨好氣又無奈想:剛才如果是別人,他早在這人說出這詞時就動手了,可換做這個有意思的女子,他竟莫名覺得……有趣?“再者說了,圍觀的這些女子,也不全是圍觀我吧,哦?鴻蒙兄你怎麼看。”
“無聊,我的眼裏隻有阿七一個。”鴻蒙身上的冷意更強了幾分,這股冷漠似乎化作實質直接讓旁邊蠢蠢欲動的半老徐娘打了退堂鼓,轉了個彎直衝著慕容玨去了。
花初七對著某人絕佳的表現,獎勵之一個算不上魅惑媚眼。鴻蒙清冷的臉色瞬間融化。路邊圍觀的眾人頓時被他絕世美顏給迷的七葷八素,再一想他對懷裏女子的專一,又忍不住心酸。這麼一心酸,眾女子更是心知慕容玨雖稍遜一籌可好下手,當下紛紛湊了上去。
慕容玨再次躲過半老徐娘伸過來的鹹豬手,大氣:他可算知道為什麼明明一路上落在這男人身上的目光更多,可是人卻偏偏都聚在他身邊!原來,靈力還能像隔絕人這樣亂用的嗎!
“早知道剛才就不讓他們先走了。”慕容玨口裏的“他們”,是指今天帶來的流雲宗手下。因為不想花初七二人有負擔感,或者說,是他自己不想在屬下麵前出醜。所以遣散了他們。
花初七聞言,龜速移動的腳步頓了頓,歪頭道:“早知道……就不答應和你上山了。”否則這時候,她早拉著鴻蒙逛場子去了,賭場妓院什麼的,她一路上還沒機會進去“玩玩”呢。
慕容玨聽了,眼底暗光劃過,突然手心爆發出一星半點的靈力出來,作勢往四周一甩,霸道又不帶傷害之力的靈氣就呈放射性打出去。原本圍在慕容玨身邊的人一受到這股靈氣,立馬齊齊後退了一步,雖然沒有身體實質的傷害,可卻是被人擠人推搡的厲害。
當下,好幾個嬌弱的女子因為沒站穩,直接四仰八叉倒了下去。然後就是多米諾骨牌照應,你推我,我拉你,剛才還害羞帶怯的美嬌娘們,下一秒就成了瘋婆子。一群人叫成一團。
雖然作為流雲宗的人不能無故傷害烏羽居民,可是若是太過不識好歹……
“哼。”慕容玨見旁邊終於清淨了,這才收回手。前麵的人見此,當下也都是怯怯退後幾步。街道上終於寬敞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又響起:“嘖嘖嘖,慕容聖子真不會憐香惜玉。”
花初七大步帶頭,走在恢複通行的路上,還不忘轉頭挖苦一聲。鴻蒙聞言扣著她腰的手不動聲色緊了緊:唔,剛才他也差點用這招了,隻不過沒這男人溫柔。看阿七似乎也不太喜歡。
“憐香惜玉說不上,不過既然是我邀請你上流雲去,怎麼能怠慢二位貴客。”慕容玨笑道。
無意和他再打太極拳,心裏琢磨著流雲宗後山的那片藥田,花初七帶著鴻蒙抬步就往前掠去。慕容玨見了也隻能摸摸鼻子跟上去,理都沒理地上花枝亂顫的美人圖。
人群中有聽說過慕容玨名頭的世家宗門之人,見此情況不由在心底暗歎:都說流雲宗的慕容聖子琢磨難測,陰晴難定,前一秒還在茶樓大展風采,英雄之氣,下一秒又在街道明晃晃的對女子“施暴”。誒不過……那一男一女兩個絕世男女又是哪兒冒出來的。
“等等,你剛才說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一個在原地議論的青衫男子被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眉宇間還自帶一股英氣。隻是她麵上暴虐凶殘的模樣卻生生破壞了原來的感覺,乍一看,很是凶神惡煞。讓他一時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