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衣袖輕甩,快然接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此事你我就不相欠了。”
“嗯。”蘇昌威點頭算作同意,台上再也待不下去,一躍跳下台去。落地時身形不穩差點崴了腳,懊惱走回座位上。眾人隻當是蘇家家主因為連受打擊,氣壞了身子。
高台上,鴻蒙把懶洋洋的藥靈從花初七肩頭拎下來,看向蘇昌威狼狽的背影:“阿七隻是給他撒了絕靈毒,太善良了。”絕靈毒,能夠短時間內讓靈者損傷靈力的一種,藥力狠毒。向來沒有靈者不懼怕厭惡這東西的,隻是絕靈毒難尋又加上效果陰狠,很少有人有。
“不善良,這是珍品絕靈毒。”花初七勾唇笑道。珍品絕靈毒比一般的絕靈毒藥力更上一層,像蘇昌威這種藍階靈者也會損折半數靈力,非幾年不得恢複。剛才蘇昌威隻顧著動心思害他們,隻怕連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都不知道。笑話,得罪她還真能全身而退?
鴻蒙聞言滿意的點點頭,複又加了句:“下次讓冷言把魔門的九死毒也帶上。”
九死毒,顧名思義,九死無一生的毒藥。中者不隻靈力盡毀,再無修靈的可能,而且會身形急劇老化,身體腐爛,七竅流血等等九種必死之態,而且是在意識絕對清醒的情況下慢慢走向死路。每一天每個時刻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衰頹,這遠遠比直接赴死更加恐怖!
九死毒曾一度被望天大陸的靈者奉為至毒的毒藥。與它相比,撓蟲毒粉根本不算什麼。
想到這兒,花初七眼裏滿是激動:“真的嗎!你有這種毒?什麼時候帶過來給我研究研究。”
“你喜歡,我讓冷言去取。”鴻蒙寵溺道,順勢把手裏礙眼的奶白團子甩到一邊。
此時兩個人在高台上靠在一起,女子滿眼愉悅的看向男子,男子則將手扣在她的腰身上,腳邊還有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獸。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誰會知道他們討論的……隻是毒藥!
“藥會比賽還剩半柱香時間。在場藥師可以回位抓緊煉藥了。”慕容玨揚聲說道。
這話放在一般賽場必然會激起千層浪,可是放在如今的藥會卻是有些尷尬了。參賽藥師本就隻剩了寥寥幾人,在剛才的風波中不是幹脆放棄了比賽,就是冥思苦想依舊煉製失敗。
偌大的藥會高台,除了調情正歡的花初七,竟是沒有一個能成功過這第二關的。
“很明顯,這第二場比試最後的勝者肯定是花初七了。”淩無塵盯著花初七收起來的金黃小鼎,最後一閃而過的耀目光華映在眼裏,淩無塵有些按耐不住心裏激動的情緒。
慕容玨眉眼舒展開,悠悠道:“她確實有這個實力。”話裏的肯定欣賞任誰都聽得出。
台下世家之人原本一直觀望著,此時分析清楚了形勢立馬說道開來,除了麵色不善的蘇昌威,其他世家的人雖說心裏憋屈,還是不得不說些場麵話,紛紛誇讚起花初七來。隻是那笑未達眼底,花毅然雖小也不呆,遵循花初七之前的吩咐裝聾作啞。而這群人中,以夏揚為首。
“哎呀,沒想到花家還有這麼聰慧的後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夏揚道。
“夏家主真是謙虛,夏家不是也有藥師參賽嗎,我看,贏得也不一定是花初七。”說話的是百裏端,花初七還驚訝於他這幾日的安分,沒多久就又原形畢露。百家家果然是花家死敵。
其他世家子弟打著哈哈,不做點評,一個個都是老狐狸成精。花初七在台上冷冷看著一切。
淩無塵皺著眉,看著台上某處道:“夏成祖也是小有天賦,不過從開場到現在我看也沒什麼進展。不知道百裏公子從哪兒看出他會贏的?花初七可是連成丹都出了。”
該死的,淩無塵最近怎麼總是和他作對,那個叫雲初的男人就算了,就連花初七他也幫?百裏端心裏陰沉的想著,忽而一笑:“淩聖子這次是真錯了,夏成祖這不也快成丹了嗎?”
什麼!不止淩無塵,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立馬看向高台,這一看也是驚了一下。
“什麼時候夏成祖也快成丹了!”淩無塵不解道,剛才看他還手忙腳亂找藥材,現在卻快成丹了,這不符合常理啊。隻見夏成祖麵前簡單的爐鼎鼎口霧氣朦朧,正是成丹跡象!
碧水撩首道:“花初七能,別人就不能了?可見她也不是那麼厲害的,起碼不是唯一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