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聲,最後一隻土狼應聲倒地,肚子上巨大的洞口潺潺冒出血。狼嘴半張,尖銳的獠牙露在外麵折射出森然白光。花初七已經記不得十天來這是第幾隻被殺的野獸了。

鴻蒙看著她幾近麻木的動作,上前幫她擦了擦手,心疼道:“休息一會吧,今天走了一天了。時空陣界雖是個小世界,但是整個麵積也可比之東曜一國。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

“可是今日已經是第十天,我們還沒有找到一絲半點出口的消息。再這麼困下去,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花初七語氣沉重,自進入時空陣界就再未覆麵紗的容顏絕美,略染憂愁。

她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這十來天他們雖然沒有找到出口,可是對這方時空陣界也有了大概得了解。用兩字總結:危機。隨時隨地會冒出來的野獸,黃沙滿天,颶風席卷,粗魯而又簡單到極致。不過花初七唯一覺得慶幸的是,雖然麻煩了些,可他們至今還沒遇到太強的獸。

土狼這一類的雖然擅長群攻,但是它們終究不是有靈識的靈獸。對付他們,藍階等級的花初七綽綽有餘,隻不過……“說起來,一路上我們都沒遇到慕容玨二人。”

鴻蒙道:“這個地方確實不尋常,颶風威力不容小覷。他們就算不死,也應該被卷很遠了。”

“快看,又是這樣!”花初七忽然指著那群土狼的屍體沉聲道。隻見原本積鬱在屍身上的靈氣齊齊浮起,緊接著就像有目的一樣,徑直飛走。速度極快,眨眼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鴻蒙微蹙起眉:“又不見了。”雖然土狼不是靈獸,可身上的靈氣也不至於那麼快消散。像今天這種情況,這十天來已經他們已經遇到很多次,每次都與現在的情形無二。

“就像是……”花初七心裏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設想:“被什麼東西吸走一樣!”

緊了緊她的手,鴻蒙安慰道:“別想太多,興許,這和時空陣界靈氣稀薄有關係。這個陣界確實有些奇怪,但凡遇到野獸都會攻擊我們,危險多到匪夷所思。隻是不怕,有我在。”

“嗯,再看看吧。剛才我感知到靈氣往那邊飛去了。我們還按照原來的計劃跟過去。”從發現靈氣不對勁,他們就一直這樣做的。花初七說完,二人緊隨而去。

走了不多久,花初七倒是發現景致變了些。原本隻有滿目黃沙,現下還偶有灌木,多了生機。“嘶——”隱藏在黃色灌木的玄蛇一出動,鴻蒙就揮袖動手解決了。

看著黃沙上蛇頭和蛇身分割開來,還在不停蠕動的東西。花初七嫌惡的轉過頭看向某處。然後習慣性的道:“走吧,是這邊。”說著,又尋著玄蛇身上靈氣消散的方向而去。

就在這時,正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女子尖銳的叫聲。花初七和鴻蒙雙雙對視一眼,迅速掠去。

碧水拖著受傷的大腿,背貼著沙地連連後退:“孽畜,別過來!等我恢複靈力定把你碎屍萬段!”她對麵,一條粗壯的玄蛇盤著長身,倒三角的頭高高昂著發出“嘶嘶——”聲。

花初七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要上前的步子停下。好戲啊!這條玄蛇比剛才鴻蒙殺的那條更加粗壯,鱗色很深,蛇腹灰白。一看就知道是公的。而公蛇比母的實力,強了可不是一點。

“花初七,是你這賤人!”碧水也發現了她這邊,立馬惡狠狠叫出聲。尤其看到她不複麵紗的臉蛋,嫩白精致,清靈絕妙,碧水幾乎嫉妒的昏了頭。可她不說不要緊,一開口對麵的玄蛇直接抬起了蛇頭,往前遊了幾米,嚇得碧水驚聲失叫,越發狼狽。

鴻蒙有些厭惡的撇過眼:“好臭。”花初七也裝模作樣捏住鼻子,故意揚聲:“哎呀,真是好臭啊!”那邊被玄蛇嚇得不清的碧水聞言,更加氣鼻子瞪眼,臭?她一宗聖女被人說臭!

一低頭,身上的酸臭味混著血氣撲鼻而來。碧水咬緊牙死命憋住淚。這十日來,她都是一人,大腿被花初七打傷,又被鴻蒙的先天靈氣震成內傷,加上沒藥。可以說自她出生,從未受過這麼大的侮辱和絕望!身上的狼狽和心理的受辱,讓她幾乎承受不來!

“嘶?”玄蛇回頭,冷血的眼看著鴻蒙的方向帶著疑惑。突然,巨大的蛇身抖動,它嗅到了空氣中母蛇的血腥味!發現了這點,花初七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臭蛇,不許害人!”說著,花初七迅速縱身飛到前麵,假意要救走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