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聞言,這才悠悠的轉過頭來。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銳利眯起看向某處,點頭應允。

阿珠被她看的發毛,隻能怯怯的跟在慕容玨後麵:“那我和玨哥哥帶路吧。你們跟著。”

“嗯,隻是路上某些人不要不識好歹,有的賬,我先給你欠著,早晚會讓你還。但是如果你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的話……對不起,我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花初七最後扔下一句話,周身氣質凜人,不怒自威自有其迷人的芳華。碧水看的一陣嫉妒和怨恨,隻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她壓製著沒有外露。現在還不到時候,仇,她是一定會報的!

……

一行人跟著阿珠走,越走越偏,越走四周的環境就越惡劣。這兒的天氣幹燥,遍地黃沙,根本一點都不像住人的樣子。可看阿珠自信的模樣,花初七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因為怕被花初七報複,碧水很聰明,她從頭到尾,一直都跟在慕容玨身後,小心翼翼的。

“碧水姐姐的病好點了嗎?”阿珠關心的問道。碧水一向高傲自滿,但是對阿珠卻沒使臉色,難得和善:“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我吃了你的藥,確實身體恢複了許多。”

看到前麵的兩個女人你來我往,花初七皺眉,也沒再說什麼。無人注意,唯有鴻蒙,時不時看向阿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慎重。

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熱量透過黃沙,把整個陣界烘的像蒸爐一般。任誰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必然會覺得壓抑沉默,喘不過氣來。碧水嬌生慣養,第一個就受不了的喊:“好熱啊!”

阿珠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黑發貼著臉平添妖嬈。“這兒一向如此,白天很熱,到了晚上又極冷。隻是我從小生活在這兒,麵對這些也能應付的過去。就是辛苦你們了。”

開口閉口,這位突然出現的阿珠姑娘都在為他們思考打量,貼心而又溫和。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隻是偶爾看她的眼睛,花初七總是打心底裏覺得心顫,靈魂深處好像有雙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心髒。這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要小心行事。她的預感總是強烈又準確。

“快了!前麵就是我家!”阿珠指著不遠處一個突出的小黑點興奮道。剛說完,身後兩個身影就迫不及待掠了過去,轉眼消失在原地。慕容玨說了句“跟上”,也緊隨而去。

打量著麵前這座比茅房大不到哪兒去的木屋,花初七很是無奈。好在木屋雖小,裏麵陳設還頗有些意味,恰好此時天邊逐漸升上日頭。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第二天一早再出發。畢竟黑夜時,視線不清也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如此說來,也隻能在這兒睡一宿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聲聲激烈的鳴叫聲,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每一聲鳴叫像是要啼血一般用力,火燒雲早就像火一樣蔓延開來。撩人心弦。

“就是這個聲音!”阿珠驚慌的說道,想貼上鴻蒙卻被他直接閃身躲了過去。“我怕……”

“你怕關我什麼事。”鴻蒙不客氣的回道,鼻尖還有阿珠身上的氣息味道,他卻不為所動,嫌惡的皺著眉頭。即便是皺眉,他好看的臉上也依舊自帶惑人的光感。阿珠看癡了眼。

日暮西斜,夕陽西下。

花初七一早就選了屋裏靠近窗戶的位置,席地而坐,悠悠對著眾人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鬼叫聲了。”

碧水輕聲嗤笑:“你又不是領頭的,憑什麼吩咐我們這啊那得。換做你身邊那位或者是慕容玨才對吧。”碧水坐在最遠處,明顯還忌憚著她的實力。

“是嗎。我不夠格?看來今天對你的教訓還不夠,下次我會記得加大力度的,”花初七勾唇說道,果然看到碧水聽完憋成豬肝色的臉。

阿珠在碧水旁邊,見此忙出來打圓場:“兩位姐姐不要吵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坐下來說,非要吵鬧。”

“我隻有一個弟弟。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花初七冷冷說完這句,不再多說。閉起眼睛進入半眯狀態。鴻蒙自覺要當她的枕頭,可是被拒絕了,現下還一臉小糾結。

夜已深了,所有人都入睡了,也不知明天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