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阿珠一個人自導自演,打的火熱。而另一邊夏涼見人走的差不多了,群獸攻擊越來越萌猛,連忙閃身來到花初七身旁:“初七,你說我們都走了,藤蔓被群獸弄斷了怎麼辦?”

花初七看了眼抵擋群獸進攻的邊界,還剩鴻蒙,慕容玨,碧水,沒想到蘇芳菲也奮戰第一線,幾人以鴻蒙為首,雖然勉力,但也能保證抵擋個一時半刻。“放心吧,你們先都上去,我保證這群凶巴巴的東西近不了藤蔓的附近。時間不多了,快抓緊去吧!”

“不,我不。”夏涼被她推著卻不肯離開,英氣的麵容寫滿了倔強:“你是想一個人對付這麼多獸嗎!我夏涼別的沒有,命倒是有一條,你要是不上去,我就陪你一起。你就當我是為夏炎那家夥報答你好了。你上去,我在下麵守著。放心,拚了命也不讓它們碰到藤蔓!”

“哎喲!”夏涼剛說完頭頂就挨了一記栗子,本來豪氣萬丈的氣勢立馬消散殆盡。

花初七揉揉小手,故作輕鬆的調侃道:“群獸群獸,它們這麼多數量,我們這麼多人尚且打不過要爬上藤蔓躲禍,你一個人逞什麼能?就是把你千刀萬剮當成人牆,你能抵擋得住它們不破壞藤蔓嗎?去,聽我的快上去。我保證不花一兵一卒就讓他們靠近不得。聽話。”

“真的嗎?”夏涼還是不放心道,純淨的眸子滿是真誠,看得出是打心底裏擔憂她。

花初七笑笑,純良有之,邪肆亦有之,仿佛融了世間最美的光華,讓人不由自主就沉浸其中。她道:“不是所有人都會承擔一些東西,如果你覺得輕鬆,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而那個替你負重前行的人之所以主動背負責任,不過是在他心裏,有更重要的值得守護。”

不是什麼大道理,就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夏涼聽了忽然怔在原地,良久,鄭重的點點頭:“辛苦你了,你小心。”然後,她再不猶豫轉身離去,那一瞬間,無人注意她眸底一絲感動。即便不通人情如她,依舊明白花初七的意思。她其實要守護的,就是這些在意的朋友吧。

花初七大致看了眼藤蔓上像掛糖葫蘆一樣的人影,眉心微皺:百裏絕呢?再一看,百裏端和百裏青青兩個倒是一早不要臉的爬上去了,隻有他不見了。罷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

因為鳳凰被阿珠壓著打,離不開懸崖根本施展不了真正的實力,所以越發不耐煩起來。暴虐聲陣陣傳來,群獸聽到它的號召,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一波接著一波,攻勢猛烈。

碧水一番打鬥下來早就失去信心,幾乎絕望,口中喃喃自語:“完了,這下子真是完了,神獸哪是這麼好惹的。看來這次命要栽在這兒了。”此時麵上還流著血,配上她失落絕望的表情,看著更加滲人了。同時心裏暗暗後悔,剛才為了麵子竟然沒有選擇爬上去藤蔓!

身旁同樣疲於應付獸群的慕容玨,卻是瞥了一眼,還有心情調侃道:“堂堂瑤光宗聖女,難倒這麼點危難麵前就屈服了嗎。你看你旁邊的蘇姑娘,人家實力不如你,可一聲苦沒喊。”

碧水心裏酸的冒泡,看向蘇芳菲,果然見她小臉蒼白,一聲不吭的施展靈力驅趕一條玄蛇。嗤笑一聲,不由道:“慕容玨,要不是因為擔心你,我怎麼會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再說了,一條小小玄蛇,她都這麼難應對,簡直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說著就想偷偷溜走。

“人家螳臂擋車,總比你不擋想偷溜的好。”由遠及近傳來輕靈的女聲,眾人回頭,就見花初七一身飄逸的素色輕紗,蹁躚而來。在這血腥的天地間像唯一的亮色,讓人心馳神往。

鴻蒙冷眸立馬化開,縱身迎上去摟住她的腰身:“阿七你來了。你說擋住獸群我已做到。”

“你答應我的一向做得到我知道。身體沒事吧?”花初七始終不忘他的傷勢,扣著鴻蒙的手直看進他深黑的眸子。按理說他現在傷勢越發嚴重,不應該什麼反應都沒有的。剛才要不是萬不得已情況危急,加上他麵色看上去還好,她也不敢讓他這麼沒有節製的動手。

“你手指沒事吧。”鴻蒙沒接話,反而執起她剛才割破的手指,動作輕柔的要化開水來。

二人的對話聲音雖小,有心之人聽了還是能聽到個隻言片語。比如剛才被她一句下不來台的碧水,就看不過去開口道:“既然你來了,獸群你來擋吧。我和慕容聖子也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