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躍上天的那個巨大黑影,花初七此時恨不得罵人,氣到極致,隻是冷笑一聲:“是我剛才聽錯了還是她腦子不正常,她想我們所有人去死?誒,你怎麼在這兒,群獸呢?”
鴻蒙聞言目光落向她身後,沉聲道:“你看。”隻見不遠處一根粗長的藤蔓前約莫百米,原本氣勢洶洶如軍隊的獸群潰不成軍,好似他們這邊有什麼東西嚇到了它們,轉身就往回跑。也不管踏著滿地屍首,也不論急忙中又踩死了多少個頭微小的獸族同類。恐懼,巨大的恐懼。
“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因為鳳凰上天?”花初七說著,同時鼻尖嗅到了空氣中一縷別樣的氣味。鴻蒙搖頭,帶她走向懸崖邊,指著中央某處眼裏滿是晶亮:“我想,是因為它吧。”
此時沒有鳳凰巨大的身體盤亙在此,花初七很容易就看清了滾滾岩漿之中,那抹清麗的存在。隻見七色七瓣,赤如火,橙如霞,黃如菊,綠如葉,青如果,藍如天,紫色那一瓣此時半展著,透著神秘,中心花蕊白色的幾近透明。七色絳珠這是……開了?
靈物一出,整個時空陣界都會隨之破碎!難怪群獸感知到它盛了,不顧鳳凰命令都要遁走。
“嘭!”阿珠被打落地,嘴臉沁出了鮮血,天上滿身火紅的鳳凰發出“鏘”一聲高鳴。
“不行,它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大,一定是因為靈物成熟的關係!”阿珠麵露驚恐,自言自語道。話音剛落,地麵突然開始劇烈的晃動,所有的人包括藤蔓上掛著的一群都是驚恐萬分,平整的地麵隱隱浮現出龜裂的痕跡,驟然間,懸崖下升起了漫天的岩漿,灼熱無比!
岩漿滾滾如浪一般,鳳凰啼血將它引上半空,此時就像海浪般。一旦落下,萬物皆毀。
“去他媽的,那紅色的玩意兒是岩漿?它是要毀了整個時空陣界啊!”藤蔓上有人吼道。
“嗚嗚,還以為躲在這兒就能活下來,沒想到最後還是要把命丟在這兒,哎。”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反正是死,幹脆下去助花初七他們一臂之力吧!”
最後一句是夏涼說的,說完她也不等眾人表明態度,小小的身子毫不猶豫縱身掠下去。一股油然而生的豪氣襯的她有股別樣的風情。所有人看呆了眼,下一秒也無聲跟了上去。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人組織,像是種無言的默契,一種曆經了種種磨難而成就的默契和鍛煉。
見沒了群獸碧水也下了藤蔓,卻是沒跟在他們後麵,高冷道:“傻嗎?我才不跟著去送死。”
隨後下來的百裏青青也是連連應和:“聖女大人說的對,白白送死的事我也不去做。”
百裏端看著和夏涼一同的蘇芳菲,猶豫了下還是沒跟去,他身後,北冥長老長長的歎了口氣,步子穩健就上前去,卻被碧水喊住:“北冥,你去正好。等會趁亂給我好好收拾花初七。”
“聖女大人。”北冥沒有回頭,瘦弱的背挺得直直的,說的堅決:“做人即使不知恩圖報,也不能落井下石。我這一生做事雖算不上正人君子,可是也不要做遺臭萬年的小人。你要用宗規處罰我違抗命令也好,隨你。我隻求問心無愧。現在,我要去幫忙了。”
“你!”碧水一手丹蔻挖在手心生疼,低低自語:“我是小人嗎?她害了我唯一的妹妹,我為她報仇又有何錯!對,我沒錯,錯的是那個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裝善良的女人!”
百裏端將一切看在眼裏,隱隱覺得她也是可憐。想到剛才北冥的話,心頭劃過微微慚愧。
這邊,看著漫天岩漿,還不待花初七多想,阿珠閃身以最快的速度掠了過來,衝上來就是急急一句:“快,你是不是有個蛋狀的石頭,快給我,快啊!岩漿要落下來了你還等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短短時間來不及思考,在想明白之前已經將蛋狀石頭從儲物戒中取出。
鴻蒙視線將將從不對勁的鳳凰身上移開就看到這一幕,連忙阻止:“阿七別給!”
“哈哈,來不及了!”阿珠趁著花初七愣神的功夫,已經先一步伸手搶了過來。手裏抱著大的不正常的蛋,掌心一用力,石頭外表應聲碎裂,露出裏麵一個金色的蛋殼。
蘇芳菲等人剛到就看到這一幕,下意識驚歎道:“好漂亮的蛋啊,咦,也好大啊。”
“我也從未看過這麼大尺寸的。”夏涼也道,她比蘇芳菲敏銳些,發覺出氣氛的詭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