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盤,外能困人入局,內能練人心智。一塊巴掌大的金盤,卻容納了幾乎比自身大數十萬倍的自然景物,且各色各樣,各種風情,應有盡有。一旦使用麒麟盤,輕則被困,重則深陷其中的景物穿梭,一步換一景,每換一景都代表著危險防不勝防,最終精神錯亂而亡。
而它雖不是如名字一般威風,可也是世間難得的靈器。不,是神器。它本就是從神邸流落出來的,自然是神器。事實上,麒麟盤和神獸麒麟並沒有直接關係,之所以剛才盤上最後會出現麒麟的圖形,隻不過是因為當初製作它的人……找的一點樂子罷了。
“鏘!”白凰一見到麒麟盤,明顯很不滿意,鳳眸裏寫滿了惱怒。——不服不服,當初明明是我能贏比賽的,說好誰贏了八卦盤上就刻誰的樣子,可是麒麟最後耍炸,不算不算!
為了掩人耳目,白凰早就在花初七的吩咐下變回了之前小雀的模樣,隻是不同的是,如今這隻小雀流光溢彩,金色的羽翼即使特意收斂,也依舊擋不住它這股傲然的氣勢。
花初七看著它嘰嘰歪歪的樣子,尤其在看到她手心的麒麟盤時恨不得啄出一個洞,不由好笑。腦海中塵封的記憶紛杳而來,待想起這麒麟盤的來源,花初七也是樂的不行。
“有這麼開心嗎?”鴻蒙被她的心情所感染,說話時尾音上翹,神色奕奕的。
他看著她,背後斜視的角度,像又是另一種全新的模樣,美得驚人,牽動著他整個心魄。她流暢優美的側顏,鼻子小巧而堅挺,暖陽暈在精致的耳垂上,徒添一份美好。
花初七突然覺得耳邊傳來一陣酥麻,有溫熱輕輕舔舐了一口她的耳垂,她最是敏感,當下身子一顫,嘴裏嬌俏的罵聲也順勢道了出:“做什麼?以為兩件禮物就能對我為所欲為了?”
鴻蒙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難耐的,他將她往懷裏複又貼上幾分,狠狠的抱著,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直到他身上某處火熱叫囂的幾欲炸裂,才鬆開她來。待他鬆開時。花初七整個人已經像熟透的螃蟹,往日裏的張狂,機智還有自持通通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突然這樣,那個,征求我同意了嗎!”憋了半天,花初七最後給憋出這麼句話來,不是她欲拒還迎,或是故作矯情。實在是剛才他抱的太緊,她感受到的那處……著實火熱!
鴻蒙此刻就像個炸藥桶,一點就著。為什麼突然這樣?他隻能老老實實道:“阿七。”
“嗯?”她歪頭看向他,麵上的酡紅還沒有散去,淡淡的散在臉上,像貪杯的小貓兒,
“我許是發情了。發你的情。”後者一本正經的說道,像是說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她還能說什麼呢?剛才不是在說麒麟盤嗎,花初七心裏直如小鹿亂撞。
此刻,有一個人終於待不下去,冒著會被自家帝尊千刀萬剮的危險,榮光從遠處過來,禦空而行,臉上堆著笑,卻是比哭還難看:“那個尊母啊,這個麒麟盤能失而複得真是太好了。”
“的確很好。”花初七轉身看他,寓意不明的說道。她櫻桃般的唇半彎著,狡黠頓生。
榮光一見她這樣,立馬塌下臉來,沒兩下就交代了實情:“尊母,當初這麒麟盤是尊上為你做的,又因為是麒麟神獸的最愛,所以我自從接管天尊宮後,一直好好保管來著!”
“但是……”花初七挑了挑眉,替他說道。
果然,“但是才過了兩千年,本來放的好好的麒麟盤突然說沒就沒了,我也正納悶呢,後來聽人說麒麟盤出現在了下界一處叫雲海之巔的地方,而且還有得麒麟盤可登神邸的傳言出來。我這人最是知錯就改,我必定是要將它拿回來啊!可是……等我那次從神邸去雲海之巔,卻聽說麒麟盤幾百年就傳沒了!天地明鑒,尊母大人,我可是盡心盡力的找了啊!”
“盡心盡力的連它就在你自己的時空陣界都不知道?”花初七反問,一點情麵都沒給。
榮光被她這一說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知道了,定是月姬女帝拿的!我就說我之前明明沒有這麼多的機關,是怎麼冒出來的?”還有為什麼月姬女帝會出現在望天大陸,甚至於出現在自己的時空陣界裏!。榮光想到這兒又是個激靈,心裏暗道:果然,女人是可怕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