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於兩人而言並不輕鬆,所有的謎團還是未解半分。與此同時,花初七估摸著東曜那邊通緝的消息怕是這兩天也會傳來。屆時,他們不走又勢必會引來其他的麻煩。

“阿七不用擔心,還有我在。”夜風中,鴻蒙的體溫絲毫不落的包裹住自己,暖意肆虐。

花初七沉沉的道了聲“嗯。”思緒依舊沉沉,她還沒忘了神邸還有個黑手……月姬女帝。

二人之間氣氛一時靜謐下來,身形動作卻是不慢,幾十個起落就到了自己居住的寢殿。

快縱身落地,因為姿勢原因花初七正要掙脫開他的大手,不料身子猛的被他霸道的轉過來,黑影席來,軟唇便多了一抹溫熱。鴻蒙的氣息比往日還要灼熱,趁她不備勾起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口水滋滋發出曖昧的聲響,方才縈繞在腦海的繁複消退,身子在激烈擁吻中癱軟。

花初七楞了片刻,眸光一閃,不由分說亦是主動勾上。鴻蒙舌尖幾不可察顫了幾度,大手由搭在她背上,逐漸遊移到了她如柳腰身,步步收緊,幾乎要將她整個融入自己的身體。甘霖交融,合二為一,天人之姿的兩人忘乎所以,極盡自己的所有給予對方。良久才堪堪分離。

“謝謝。”月色下,她的唇色越發紅豔,迷了他的眼。她知道這極盡纏綿的一吻,是他為了緩解自己心裏的壓力,壓抑,甚至焦躁而生。一吻過後,她麵頰酡紅,心情亦輕鬆了些許。

皎皎月華映上,在鴻蒙的睫毛投下幾分青影,襯出無數美好。重又道,“阿七還有我在。”

暗處的冷言早就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卻沒現身。少主和主母如此……額……羞羞?他這個屬下的除了識相的不打擾,還要順便可憐自己孤家寡人。可悲,可歎!

不由自主的,冷言腦海中浮現出一雙神秘妖嬈的紫眸。原貞離開時說的話是何意呢?

驀地,花初七麵色凜過寒意,像刀子一樣射向某處,悠悠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的偷窺了這麼久,不如光明正大現身一敘。”說著,身子緊繃,已然做好了備戰的狀態。

鴻蒙徑直護在她一側,冷言被她的話驚醒,暗罵自己失察時也現身保護在了花初七另一側。

隻聽某處幾聲窸窸窣窣,空氣驟停,下一秒竄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來人著一身黑袍,身形瘦小如柴,帽簷寬大遮住了臉看不清樣子,可花初七還是一下子道出了他的身份。“洪九!”

來人一聽這聲,帽子一揮露出張精瘦的臉。洪九故意擺出生氣的樣子,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之前可是叫我九爺爺的!哼,現下有了男人,就把我老人家忘得一幹二淨了。”

花初七卸下防備,嘴邊揚起笑:“臭老頭,從東曜開始就在故意框我,給我擺了這麼多道,可不是我當初那個九爺爺了。”看她一派輕鬆,其他兩人這也才放鬆下來。

“得得得,不叫九爺爺,那你也該叫我聲師傅吧。”洪九故意板起臉道,“今天白天你可是答應做我的乖徒弟了,到現在卻沒叫一聲,快快快,叫一聲師傅給我老人家聽聽。”

這就是白天那個威嚴四方的尊使?冷言此刻對他的身份很是懷疑,因為實在沒個正經。

花初七挑眉:“你還沒回答我幾個問題,把你肚子裏的小九九說出來,我就不能叫你師傅。再說了……”眉目掃了眼洪九身後蹲守觀察四周動靜的男人,遠遠一看,這個背影和之前夏成祖的背影有七八分相似。“你這個點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告訴我那些事嘛。我洗耳恭聽。”

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帶過來的洪宇,洪九拂著胡子的動作一滯:“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徒兒,這份揣摩人的心思真是出神入化啊,這麼快就識破洪宇了,好吧,你說的為師都承認。”

“隻不過……”洪九左右看了眼她身旁的兩人,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

花初七轉身便往屋內走,攜著鴻蒙和冷言一同。到了門口才轉身利落道:“一起進來吧。這兒沒有外人的。”勾唇一笑,甜甜加了句:“師傅大人。”

沒有外人……看來她早就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冷言被她這句胡亂感動了把。

這一聲“師傅”,喊的那叫一個甜甜糯糯,蕩人心神,洪九哪還顧得了那麼多,立馬心花怒放的跟了進去,還故作威嚴:“算你這丫頭識相,這就對了嘛,哪有徒弟不叫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