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剛想給這個無時無刻不在誘拐自己上床的人一點“教訓”,突然耳尖的聽到後方傳來不尋常聲響。“噓——”當機立斷對每個人作出噤聲的動作,然後快速的躲到一旁樹叢中。
“怎麼了姐,那是什麼聲音啊,好恐怖。”花毅然摸著腦袋奇怪的說道,邊還探出頭看。
剛才……那是兵器相撞的聲音!花初七和鴻蒙對視一眼:他們隻為了萬年冰蓮子而來,其他的事不要多生,更不會多管閑事。決定好了,花初七將花毅然的頭按下去,等他們趟過去。
“大哥!你快走,別管我了!”遠遠的,一道歇斯底裏的男聲傳來,粗狂中帶著瘋狂。
緊接著又有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來:“三弟,我既是大哥,就不可能丟下你們不管!一起走!”然後是連續的兵器撞擊和靈力波動,隱隱的,似乎還有稚嫩的女聲夾雜在其中。
花初七看著這條偏僻的小路,皺眉:這種地方果然容易生出打殺的事。幸好他們躲得快,
“等會不許出去,我們不是聖人,別人家的恩怨是別人的事。東曜的事迫在眉睫,這個禁要關頭,不要再生事。知道嗎?尤其是你這個衝動得小家夥。”花初七捏著花毅然的耳朵道。
花毅然本就半蹲著,躲也躲不過,耳朵上的痛感不大,隻是這動作……“姐!我長大了,你就別再捏我耳朵了嘛!”花毅然餘光看到冷言鱉笑的樣子,更加委屈的說完。
“你才幾歲的人,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小孩子!噓!”說到一半,花初七麵色突變,捂住花毅然的嘴作出噤聲的動作,扭頭看向外頭。鴻蒙看著她的動作,悠悠的將她的手又收了回來,然後在花毅然氣惱的眼神中,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才滿意。花初七聚精會神的,也沒注意這頭。
隻見原本空蕩蕩的路上,此刻多了一大批形形色色的人,個個麵露驚恐的往前奔去。
如今的天氣還未冷到極致,也還未到北寒之地的深處,所以此時北朔人的貂皮大衣還未穿起來,隻一件件厚實的絨衣披在身上,屬於北朔特色的絨衣是從動物身上取下,保暖亦足夠。可是無論它怎麼暖和,此刻對那群逃命的人來說,行動不方便,就完全是個累贅!
一群人中,尤其以一個生的五官周正的男人更為顯眼。隻見他不同於別人,穿著一件半薄的大衣,雪鍛秀邊。一看就是華貴的質地,穿在他身上有型且極具風度。而他五官也是吸引人,男兒之氣盡顯,一雙深沉如淵的眸子暗光湧動,即使現在情況危機,也依舊能夠穩下來。
而之所以這個男人吸引了花初七的目光,不是因為他的穿著和長相,而是……輪椅!
他坐在一把木質的四方椅上,被另一個體型壯碩大漢推著,看起來羸弱,可是從他身上時不時湧動的靈力波動來看,這男人,起碼是個藍階高手!而且絕不低於中級階位。隻是再看他無法控製的雙手還有不正常的身體幅度……花初七眼裏劃過可惜:看來被下藥了。
“紮木,快跑,那群人追上來了!你們快帶著大哥先走,我斷後!”剛才推著輪椅走的大漢當機立斷把他交給了另一個叫紮木的男人,而他手上,還有個七八歲打扮精致的小女孩。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卻咬住唇,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上去堅強的讓人心生不忍。
花毅然在看到那小女孩後,剛才心裏那點小怨氣立馬消失的一幹二淨,眼裏露出興味。
正在這時,外頭又傳來沉著的男聲:“三弟,別逞強!你不過綠階靈者,打不過的快走。他們定是別人衝我來的,我留下,你們回去搬救兵吧。”說著,那男人堅持不再走。
壯漢見此,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見他不走,自己也不走,其他人見了就像約定好了一樣同樣不走。一群人就這樣生生停在了花初七他們的正前方,不遠處,好幾個黑影正掠過來。
“哎,你們!何必要為了我這個廢人如此!”輪椅上的男人終是沉沉歎了口氣,感慨道,
沒想到一群人中,小女孩第一個發聲,言辭堅定:“布大人平日裏對我們最好,接濟我們,給我的吃的住的,還給哥哥一份混飯的工作,我們不能拋下你不管!”說著,她看了眼壯漢。
原來那壯漢是她哥哥,聽她的話,這個“布大人”應該來曆也不小。花初七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