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開口,鴻蒙又追加了句滅火的話:“再說了,阿七哪裏胖。剛才一定是有人胡謅了。”
“算你識相。”這人最近怎麼有點沒臉沒皮?花初七本就不是真的生氣,現下被他這麼一說,自然也不再矯情。指著前麵的拐角處,她道:“赫巴連木找我們,能有什麼事?”
鴻蒙眼底有幽光一閃而過,聯想到前幾天的事:“怕是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不住了。”
“你是說……”花初七和他默契十足的想到了一塊:“他要弄垮柳妃?找我們做什麼。”
聽她這麼說,鴻蒙無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提醒道:“阿七難道真的以為,在流雲宗英雄會上你我的事會是秘密?殊不知,現下天下有多少人,為你癡迷呢。”
喲吼,現在吃醋也吃的這麼不分青紅皂白了?花初七調侃:“我們的少主大人可是很久以前就被許多女人癡迷呢。”她嘴上這麼說,可對於實力暴露這件事也是勢在必得。
那些暗地裏的人著實太囂張,反正三司勢力已初成大型。現下,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有人!”鴻蒙低呼一聲,剛想做出反應就被花初七製止了。她對著那處丟了個眼神。
是熟人。花初七一察覺到拐角的異樣就看了過去,正巧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
“姑,姑娘,許久不見了。”見被識破,洛風尷尬的從拐角現出身來,打著招呼。剛才他聽到兩個不熟悉的聲音還以為是柳妃的奸細,才躲著打聽,沒想到再聽下去是這種……
嗯,不可描述的對話。前兩天弟弟洛雲回來說花初七和鴻蒙怎麼怎麼炫酷強大,他自己也是久仰二位的名字,英雄會上,這兩人實在太引人矚目了!誰知,今天被他聽到另外一麵。
今日的花初七同樣清湯寡水的打扮,簡單而驚豔,雙頰染著些微的緋紅,平添風采。
“的確好久不見。不過,偷偷摸摸做一些偷聽的事,在我這兒……是要償命的!”
淩厲的女聲剛落,一道破空的靈力攻擊就擦耳而過。身後一聲哀嚎隨即響了起來。
洛風看到背後一個太監屍首,看清他的臉這才反應過來,懊惱道:“該死的,被跟蹤了。”
另一道涼嗖嗖的女聲傳來:“柳妃最近是無人可派了?這種實力的都拿出來用。”地上的太監不過黃階實力,在北朔而言的確不算強。不過這也同樣表示,柳妃那兒已是強弩之弓。
“她最近遭受到的勢力打擊太多,想來是終於腦袋瓜子開竅發現身邊有內鬼了。”花初七看了眼麵色凝重的洛風,繼續道:“別哭著臉啦,這麼好的機會,還不去替你主子把握好?”
洛風驚疑不定,有些摸不透她的意思,更摸不透她幫助自己的目的:“姑娘得意思是?”
“蠢。”鴻蒙一開口,洛風頓時覺得周圍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個度,“趁她病,要她命。”
花初七很好心的解釋道:“她現在就像驚慌之鳥,被我揭了藥鋪的黑幕,加上野兒兄妹暗地裏的打壓。當然,你的主子估計也沒少出力吧。這個時候你去給她致命一擊,豈不快哉。”
“姑娘你在說什麼,洛雲聽不懂。”他垂下頭看不清神色,可眼裏的驚慌無所遁形。
“野兒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害她的。再說了……把柳妃這根線斷了,東曜那兒我會更好下手。不論是為她還是為我自己,弄垮柳妃我勢在必行。”女子擲地有聲的話尤在耳。洛風剛消化完她話裏的信息,麵前的二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她的長相他似乎……“畫,畫像!她和國主書房牆上掛著的那副畫的女人,生的好像!”
洛風可算是想起了他這些日子困擾在內心的疑惑了。連剛才被柳妃的人跟蹤的鬱悶心情都消散了很多,隻剩下滿心的驚詫。
那個女人,和花初七。到底是什麼關係?
……
“國主,那兩個人到了。”內侍恭敬稟報道。
赫巴連木頭也沒抬,手中畫筆不停:“讓他們進來,”
“是。”內侍應聲出去,臉上還有未退盡的驚詫。除了重要情報比如洛風這等,書房平日裏連公主皇子都不能夠進來的,怎麼今日突然讓兩個陌生人來此處。
百思不得其解,內侍還是乖乖去引人了。
花初七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整個書房的矛盾之處,又壓抑,又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