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破門而入。“那兒,把那兩個人抓起來!”柳州成指著二樓樓梯口命令。
幾乎在他們惡狠狠衝上來的同時,一個俊郎的男子也驀地出現,氣息狂放:“少主。”
“冷言。”鴻蒙摟著她的腰,阻止了她要出手的動作。唇線緊抿,淡下吩咐,“有人要抓你的主母,你知道該怎麼做。”聞言,地上的冷言一頓,外露靈氣,周身的藍讓人側目,“死。”
“竟然是藍階靈者!”不知是誰大喊了聲,柳州成包括他的爪牙具是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藍階這麼強?還特麼是個年輕人?更誇張的是,這隻是那個男人的手下!
可容不得他們多想,殺戮已經猛烈的撲上來。冷言殺人,不同於冷語,冷語那個冰坨子喜歡幹淨利落,一招致命。可他天性好動,信奉樂趣,尤其是那種殺人中找到樂趣。
於是眨眼之間,那群北朔侍衛就成了他實施樂趣的對象。片肉,剁指,剜鼻,血腥滿地。
此時的春水苑早已不是尋歡的樂土,而是煉獄,一場血色的殺戮,
“嘖嘖嘖,我還沒發現他有這種惡趣味。”花初七折扇一揮,紅唇豔若血。那些被冷言殺得人身上都沒有大傷口,可是卻刁鑽至極,看起來異常恐怖。不是死,而是求死不得。
鴻蒙微勾唇側,紗著她的腰神色淡定:“得我真傳。”花初七無奈:為何她聽出了得意?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身份!他們身後,胭脂和老鴇均是麵露土色,本來還想讓胭脂到房裏趁他們不備,解決掉這兩個疑似探子的人,沒想到僅僅是一個下屬,就能以一敵百……
胭脂獰色一閃而過,實在不行,她隻能動用自己最後得底牌了。
包廂中,看到這一切的赫巴布不由露出淺淺的苦笑,“大哥看上去倒是不怎麼驚訝?”赫巴壯問,他一向憨厚十足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前者笑而不答,隻是手指微微攏的更緊了。
大哥最近些日子好奇怪啊……赫巴壯有些想不通,不過轉瞬又被場中央的冷言吸引了。
“啊啊啊!”春水苑的那些女人終於反應過來,尖叫著退後。廳堂中央,殺戮已經結束。
“再叫一聲把你們都殺了。”花初七掏掏耳朵,像個風流公子說著玩世不恭的話。鴻蒙微抬動作,卻是表明了她話裏的真實性。剛才炸開鍋的熱鬧聲瞬間停了,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老鴇此時再不明白這兩個人是來砸場子的,那真是白混這麼多年了。
隻聽母雞扯嗓子一樣的破鑼聲起,“哎喲,這是造了什麼孽哦,二位公子這麼一鬧,我這好端端的春水苑還怎麼開下去。看看,看看,血淋淋的,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哦!”
“生意?”花初七掃了一眼場下麵色紅潤的詭異的女子,果真是好生意。
“嘔,嘔!”從沒看過這種殺戮場麵的柳小王爺,胃裏一縮,終於憋不住就地嘔吐起來。垂下的頭,他眼底是無法掩飾的恐懼和後怕。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遇見兩個煞神!
鴻蒙聽到聲響看了過去,眸色深深正要動手。身後一聲嬌柔:“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花初七聞聲回頭,就看到胭脂一臉清澈,好像他如果真的殺柳州成,就十惡不赦一樣。
然而,鴻蒙怎麼會聽她的?甚至於,他連頭都沒回一下,好像她剛才說的話就是股空氣。
“不愧是春水苑的頭牌,胭脂姑娘心地真是善良。”不知誰開了頭,話裏滿是誇讚。剛經曆過冷言的那場動人心魄的屠殺,雖然不過幾道血光,可能這些屍體終究讓人打心底懼怕。
不得不說,胭脂這幾句話來的恰如其分。正好戳中在場男人怕死的心態,引得全數讚同。
“就是,人命豈是草芥。就算小王爺再不對,也不應該把人家的侍衛都殺光啊。”
“如此凶殘不講道理,幸好是兩個男人,要是女人的話,誰敢娶回家啊?”
“你剛沒看到嗎,那個男人就是為了懷裏那個男人才讓手下殺人的,他們啊一定是……”
“對對對,你看那兒,兩個大男人還抱在一起,親親我我的。咦,還有這癖好呢?”
越聽到後麵,冷言本來酣暢淋漓的心情又湧起複雜:我的少主主母啊,何時被當成斷袖了!
花初七此時也早忘了自己是男裝,一身輕鬆的依在他身上,隻是眼底時不時透著幽光:倒是有趣,隻有那些春水苑的客人說話,她可不見那些麵色紅潤的女人說話呢。
“啊!”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把所有人的心弦又撥弄起來。又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