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越氏近來將百裏牧弄的很是心煩。百裏家死了個庶出公子,對東曜來說不過是件不大不小的事。可是對一向寶貝兒子的越氏,卻是天都塌了。
後來不知怎麼,她不鬧騰了。
相反,她不知從哪兒得來的仙丹,本就生的狐媚的她吃下仙丹,仿佛一下子回到風華正茂的年紀,將一把年紀的百裏牧勾的夜夜笙歌,成了整個蒼鳳城的異事和談資。
此事花初七在回來的路上就聽聞了。
仙丹?嗬,她冷嗤一聲,並未在意。
此時越氏怒目遠瞪而來,一身紫紅的錦繡鍛袍惹眼而高貴,可見她近來過得很安生。麵近四十,可皮膚卻像初剝的蛋殼,光滑細膩,若不是她眼裏有著時光積澱的城府和滄桑,隻怕真叫人誤以為是二八年華的姑娘了。
“我的行蹤不便太多人知道,先避一避。”白宿悄悄隱去身形,看著門口百裏家的人目露深意,不忘打趣,“這幾個人,以你們如今的實力直接開虐就成。”
說罷,極快的上了二樓。
“小人……”花初七對他臨陣脫逃的行為表示鄙陋。不過想到之前百裏青青給她找的那些麻煩,她倒真不介意虐一虐。
剛想到這兒,由越氏領頭的幾人已經衝了上來,此時她看清了花初七的容貌不由一驚:“你,你是花初七?”
緊隨而來的百裏青青和百裏端臉上也是露出詭異的神態。前者是嫉妒,後者則是驚豔更多,看的鴻蒙有些不爽。
“原來以前你都是故意扮醜的!真是心機。”百裏青青看著花初七陰惻惻道。
美,即使從女人的角度,她也不得不承認蛻去麵紗的花初七美到讓人頓足,驚豔而不失清純,絕世而煢煢孑立。如此高高在上的模樣,真是讓人……恨不得撕碎!
醉仙樓本就不多的客人要注意到這個美人,卻因為從未見過,加上旁邊有個氣場極強的男人,隻能遠遠投來的癡迷的視線。此時聽他們說話,才聽出些門道。
“這不是百裏家二夫人,和兩位嫡係公子小姐嗎?我的天,這二夫人還真和前些天傳聞的一樣返老還童了啊!我都看了起反應了!”
“等等,剛才他們叫那女子什麼?花初七?”
“那不是丞相府那位郡主嗎?前陣子聽聞和個大魔頭在一起,還被離王殿下通緝了。”
……
眾人紛紛露出驚疑的模樣,實在難把麵前風華盡顯的女子和日前通緝的無顏女相提並論。
扮醜?花初七攤手,神色明媚:“我從前低調,不想惹是非,故而露麵時常麵紗遮麵。沒想到低調反而落人口舌了?這是何道理。”
“還是說,這違反了東曜的刑律?”
百裏青青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心裏憤然:“沒想到你不僅心機深了,嘴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說著眸光微動,故意引了話題,故作惋惜,“可惜啊,可惜看我的弟弟,雖同父不同母,可年紀輕輕就被賤人害死了。”
被她這一提醒,本來還在猶疑的越氏立馬來了精神,麵露痛色:“你!你說,為何要害死我的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