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的臭味,花初七一眼就看出是從歐陽風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由鳳眸上揚:有此異味,定伴隨著傷病。
“今日,今日我是來……”歐陽風難以啟齒。本來一開始他貼著臉來找她就覺得難堪,加上他此時發現印象中無用的女人還逆襲的如此出色,男人的虛榮心上來了,莫名不想在她麵前丟臉。
可是那該死的梅病……
就在他支支吾吾的時候,隻聽女子驚訝道:“莫非城主已經知道南羽即將來犯之事?也對,歐陽城主關愛子民,心係戰事,怎麼會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呢。”
一席話擲地有聲,言辭間像是對他頗為讚賞。本來聽到消息驚魂未定的歐陽風聞言,硬是擠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嗬,嗬嗬,我自然早就知道了。”
奶奶的,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這個節骨眼,南羽還要來湊熱鬧!真是天要亡我!歐陽風心裏急得吐血,表麵還要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你已經有法子抗敵了?”花初七又問。
這下歐陽風徹底閉嘴了。此刻他算是看出來了,麵前的女子根本是故意在糗他!
“花初七”
“叫我郡主,別忘了,我是離王殿下派來的主帥。”花初七不再和他虛以為蛇,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要盡快想辦法抵抗南羽才是。
歐陽風喉口滾動了幾下,沉著喊了聲:“郡主。”
正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一直在外偷看的於管家小跑了進來,盡公盡職問:“城主,怎樣,梅病有沒有的救!”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說的就是此時。
梅病!
“阿七”鴻蒙無奈,隻能小聲提醒她,“笑的太明顯了。”
花初七這才發現自己嘴角的弧度已經不可抑製揚了起來。而歐陽風的臉色,簡直黑同鍋底,瞪著多嘴的於管家。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快給我極品藥吧。多少錢我歐陽家都出得起。”歐陽風冷麵道。
“救你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黑曜石般的眸劃過一絲沉色,花初七正要繼續開口,外麵走來一人。
“哎喲喂,誰讓你來這兒了!不是讓人給你找相公了嗎?”於管家看著挺著肚子的婦人,一臉著急。
隻見婦人將茶水端到了花初七麵前,眸中含淚:“郡主,不必找了。相公已經去了,如今隻剩下我和腹中孩兒孤苦伶仃。還請郡主收留!”
“真是可憐。”花初七和鴻蒙對視一眼,不動聲色。
歐陽風正聽到關鍵時候被人打斷,不悅道:“這誰啊,拖出去。什麼時候城主府城收容所了?”
“現在開始就是了。”
“什,什麼意思?”
花初七睨了眼顏色透徹的清茶,瞥開視線:“要我救你,我有三個條件。”
“說說看。”歐陽風心裏忽生出不好的預感。
“其一,開城主府,收留長餘未病的百姓。其二,將府中糧食物資盡數拿出來分發百姓。”
這兩點倒還在他的底線之中,歐陽風暗道。
冷不丁的,一直未開口的男子倏地接道:“三,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