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子衡不願與之結仇,隻守不攻,麵上隱然露出幾分不悅之色來。
謝玉堂不說一語,隻手上的招式越發狠厲起來,招招皆直逼命門,儼然一副非要秦子衡性命不可的模樣。
秦子衡起先還讓著謝玉堂,可見他招式越發狠毒,招招致命,便也不忍了,反守為攻。
謝玉堂見他動了真格,便更是不鬆懈。
兩個大男人過得幾招下來,這天香樓大堂的桌椅板凳已經被砸爛好些。
那些在不遠處等著救治的傷患一見這情形,深怕二次遭殃,不管能走的不能走的,都掙紮著逃出去。
“相公……”蘇錦言捧著金創藥同紗布從外頭進來,也是唬得一跳。
謝玉堂眉眼一動,就往蘇錦言這兒攻來,秦子衡心頭一凜,一個縱身躍至蘇錦言身前,將她擋了個嚴實。
又因一時疏忽大意,生生受了謝玉堂一掌,捂著心口趔趄後退好幾步才站穩。
“玉堂,你做什麼?”周慕菁隨後而至,立時出聲嗬斥。
謝玉堂瞧得她一眼,收了勢,輕笑一聲:“不過好奇,同秦兄弟切磋兩把罷了。”
蘇錦言扶住秦子衡,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瞪著謝玉堂:“你這是什麼惡趣味,分明曉得我相公受了傷,還這麼不要臉。”
周慕菁也道:“玉堂,不準在胡鬧了,秦公子好歹也救了我。”
謝玉堂雙手環抱在身前,一雙微挑的鳳眼上下將秦子衡打量一回,這才嗤笑道:“人家可不姓秦,秦姓不過是他的母姓罷了。”
沉默不語的秦子衡忽的神色一變,眼眸微眯,推開蘇錦言,一個箭步上前便掐住謝玉堂的喉嚨,周身殺意騰騰。
周慕菁壓根就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蘇錦言心思一轉便知這謝玉堂怕是認得秦子衡了,立時道:“你這人怎麼無禮,胡亂揣改他人祖宗姓氏。”
她又生怕秦子衡手上一個不注意,真鬧出人命來了,忙拽著秦子衡道:“相公,快放手,犯不著同這種人計較。”
周慕菁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也忙打圓場:“秦公子,玉堂性子就是這樣,你別同他一般計較。”
她說著又瞪得謝玉堂一眼:“出門前你還說不鬧事的,若是不尊諾言你就先行回京去。”
謝玉堂不反抗也不說話,隻神色怪異的看著秦子衡。
秦子衡到底沒下狠手去,叫蘇錦言拽著退後幾步,這才道:“謝公子慎言。”
謝玉堂頸脖已經叫秦子衡掐出於痕來,他動了動,輕哼一聲半點不知收斂的道:“我就說怎麼覺得你麵熟,原來還真是老熟人。”
見秦子衡麵無表情,不欲搭理也不惱,繼續道:“你不承認我也識得你,你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我的。”
秦子衡也不說話,蘇錦言轉過頭去看向周慕菁,便道:“你們有錢人家都是這樣交朋友的不成?周姑娘,我跟相公不過鄉野村民,與眾位公子姑娘相識也是緣分,不過,我們這等低賤之人,高攀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