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賭氣似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悶悶地說道:“跟你沒有關係!”
說完以後,轉身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兔心,發現確實不能用了以後,慕卿終於是放聲大哭,“嗚嗚嗚,我的兔心,我的樣本,嗚嗚嗚……”
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說這隻兔子的情況很是少見,雖然司末也覺得有點可惜了,但是……不至於哭成這個樣子吧?
司末歎了口氣,遞了一張紙巾過去,“別哭了。”
“出去!”
慕卿一把手扯過紙巾,直接把司末趕了出去。
司末跟另一位工作人員,兩個人,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你知道她怎麼了嗎?”司末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一句。
那醫生也是一臉懵懵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你能不能跟慕小姐商量一下,去別的地方哭,我那個有一份活特別著急,人家心外科等著要呢!”
司末白了醫生一眼,聽著慕卿殺豬似的嚎叫,嘴角狠狠一抽,沒好氣的說道:“我反正是沒有那個勇氣,不然你進去試試吧?”
這話一出,二人相視一眼,全部保持沉默。
慕卿也不想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捧著兔心哭的就是那麼的傷心,好像是在宣泄些什麼似的。
這個時候,門外司末的手機一直都在震動,司末有些不耐煩,拿出手機,點開微博,看著上麵的頭條,瞬間碉堡了!
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情況這是!
他是不是找到了慕卿痛哭流涕的理由。
剛要推門進去安慰,結果,慕卿就走了出來,看得出來,慕卿的眼淚已經是用力擦過的,臉上都跟著有幾道紅痕。
司末張了張嘴要說話,卻聽見了慕卿的聲音,“喝酒嗎?”
祖奶奶!奶奶!
司末急忙忙的搖了搖頭,“祖宗,你酒精過敏,你不要鬧,好嗎?”
“死了不是更好,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慕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慕卿走的到是輕鬆,但是司末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急忙忙的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本來想著,慕卿會去酒吧的,甚至做好了把人扛回去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慕卿竟然來到了學校,竟然徑直走進了解剖樓。
雖然說都是學醫的,但是司末對解剖樓這樣的地方還是不怎麼喜歡的。
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這個時候,刁明走了過來,看著司末這個糾結的樣子,“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司末皺了皺眉毛,“為什麼?”
“這丫頭,心思重,以前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總會在標本室一坐就是一夜,你進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她自己會出來的。”
刁明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心疼。
隻是司末有些聽不明白了,什麼叫做以前?
慕卿才來醫學院幾個月啊!
刁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忙的拉著司末,一起離開了這裏。
慕卿坐在無數的標本中間,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前所未有的冰冷感覺,席卷了整個身子。
這是慕卿的習慣,有些小小的變態,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跟這些標本在一起,因為她絕對信任這些標本,不會害她。
喬治本來是過來取個標本的,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偶遇了慕卿,更沒有想到,慕卿會這樣的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