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屏氣凝神,動作輕柔地脫了襯衫。
血液有凝固的跡象,導致襯衫緊緊地黏在傷口處,血肉模糊,寧惜看著就覺得心驚膽顫,忍不住提醒道:“有點疼,你忍著點。”
“囉嗦。”
寧惜一咬牙,趁機狠狠將襯衫和傷口粘結出撕開。
血腥味陡然變得濃鬱……
戰封爵依舊是那副不耐的神情靠在沙發墊上。
醫生連忙在一旁處理傷口,消毒上藥,包紮傷口。
寧惜不忍去看模糊的血色,別開了腦袋,陪戰封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很快,醫生包紮好了手臂的傷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寧惜也跟著鬆了口氣。
心想把賬結清,就和戰封爵劃清界限了。
下一刻,卻見戰封爵指了指自己的腿:“過來……”
寧惜戒備地往後退去,杏眸圓睜。
“沒事的話我要去結賬了……”
“等等。”戰封爵逆天長腿搭在麵前的茶幾上:“救你的時候腿不小心也被擦傷了,把我褲子也脫掉。”
寧惜猛地一震,不可思議地望向戰封爵。
他這算不算是調戲她?
“我覺得可能不太方便,你等一下,我去叫護士!”
緋色的臉頰暈染惱怒,寧惜把手中的白色襯衫丟給醫生,奪門而出。
戰封爵目光追隨著寧惜,意味不明。
醫生看到這一幕,暗自吃了一驚。
不是說爵少隻癡迷寧家大小姐寧洋麼?這女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鐵樹二度開花了?
……
寧惜在附近尋找閑散的護士,但大家都在忙碌。
她隻好去樓下看看……
慕晚瑜在妹妹慕宛白的陪同下做產檢。
兩人剛從婦產科出來,慕晚瑜就看到了拐角處寧惜一閃而過的身影,狐疑道:“她怎麼在這?”
慕宛白一襲素色淡雅長裙,懶懶挑眉:“她是誰啊?”
“她就是雲暉的前女友,寧惜。”
慕晚瑜眼底有一層淡淡的愁緒,緊了緊拳:“前兩天在商場遇見的時候,她慫恿她和雲暉的私生子來偷拍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利用她兒子來跟我搶雲暉?!”
“姐,不是說我說你,殷城多得是青年才俊隨便我們挑,你怎麼會看上戰雲暉,還弄出個私生子?如果我是你,要麼讓戰雲暉自己解決私生子,弄死也好驅逐也罷,要麼就別結婚了!你倒好,不但自己操心婚禮,還一心考慮他的孩子……”
慕宛白嫌棄地撇了撇嘴。
她和慕晚瑜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兩人長得有五分相似,但慕宛白五官更加精致大氣,慕晚瑜偏小家碧玉。
“宛白,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可我又沒說錯……”慕宛白看不上戰雲暉,沒好氣道:“他花邊新聞不斷,還隻是戰家一個末流旁係,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點?”
慕晚瑜臉頰浮現紅暈:“他對我好,我就知足了。”
“……”
慕宛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姐姐還真是傻得可憐。
“既然你喜歡,那我不說行了吧?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寧惜……”
……
寧惜總算找到了護士,可結果戰封爵壓根沒讓護士近身,這讓她有一種被戲弄的錯覺。
傷口處理完畢,醫生開了藥,再三叮囑著。
“爵少,擦傷可輕可重,建議不要碰水,按時上藥,另外要注意多休息,避免用力導致傷口二次崩裂,還有腿部擦傷也要小心……”
戰封爵處理腿傷的時候,寧惜在外麵等著,並沒有看到戰封爵腿究竟有沒有受傷。
聽到醫生這麼說,她不由得朝戰封爵大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