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小的少年身體挺得筆直,稚嫩的臉龐浮現一抹不符年齡的冷酷。

寧惜阿姨才不是罪犯。

他要去救寧惜阿姨!

可是自從“他”上次大鬧醫院離家出走兩次以後,保鏢看著他就死死的,壓根不讓他遠離他們的視線範圍,他要怎麼去救寧惜阿姨呢?

父親麼?他好像知道了也無動於衷。

突然,眼底閃過一個無比驚悚的想法,卻又貌似是最可行的。

他立刻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

警局。

寧惜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審訊室內。

屋內很空曠,隻有一套鐵質的桌椅,也沒有窗戶,黑色的牆身,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戴著手銬坐在桌前。

負責審訊的警員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對麵坐下,鐵製的椅子腿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欲聾的尖銳聲響。

買凶傷人罪!

寧惜不是第一次進警局,卻是第一次被當做罪犯的身份!

“你和戰雲暉什麼關係?”

審訊員靠在椅背上,桌上攤開筆錄本,眸光掃向寧惜,帶著一絲邪惡。

寧惜本能覺得他審訊的方式讓她很不舒服。

“四年前他是我的未婚夫,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根據傷者家屬交代,戰雲暉被打的當晚你也去了江南會所,憑你現在的收入情況,根本不夠資格去那裏,你去做什麼?是不是想求戰雲暉重新和你在一起,但是戰雲暉有女朋友拒絕了你,所以你惱羞成怒,買凶傷人!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

寧惜意識到他在故意套她的話,語氣也變得犀利了:“那晚是戰雲暉設局引我過去,他灌了我酒,意圖對我不軌,幸好後來我被一個朋友救了,否則坐在這裏的就應該是戰雲暉了。”

“朋友?哪個朋友?”

審訊員在筆錄上寫了幾句,又抬頭問她。

寧惜不是特別想牽扯出戰封爵,那張照片曝光已經引起很多流言了,更何況他還有未婚妻寧洋。

輕咬著下唇,她倔強道:“總之那晚我被灌醉了,根本沒有機會作案,與其在這裏調查我,還不如去查打了戰雲暉的打手,我是清白的!”

“清白?”聞言,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斜斜地望著她:“罪犯剛進來的時候,不都說自己是清白的?除非你交代究竟是誰救了你,我們核查完口供就可以放你出去。”

寧惜蹙眉:“我真的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砰!”

男人猛拍桌麵,嗜血地盯著他:“寧惜,配合警方調查是公民的義務!我看你就是明知道那晚江南會所頂樓監控出了問題,所以才一而再的搪塞,實際上就是你讓人打了戰雲暉……”

寧惜被吼得身體微顫,驚詫不已。

監控出了問題?

戰封爵做的麼?

也對,他打戰雲暉那樣的場景,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看到。

一張白皙的臉頰不由浮現疲倦。

“你找到證據就告我吧。”寧惜雙手扣在審訊桌上,心力交瘁:“反正你最多拘留我四十八小時,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男人露出更加陰險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