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以為我在騙你?”
“真可悲,我們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哈哈!”
沈安寧笑著笑著忍不住又哭了,這就是她結婚兩年,心心念念喜歡了五年的男人,他們這一路走來,真是太諷刺。
左腕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米色沙發上,暈出刺眼的鮮紅。
唐易言黑沉著臉後退,找來醫藥箱,要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沈安寧縮回手,右手捂著。
“不勞費心,死不了!”
“你不是要談事情,不怕事情沒談完人就先暈了?”
唐易言啞著嗓子抬眼盯著她,漆黑的眸子黑沉黑沉的盯著她,審視的眼神,好像想看透她到底是黑是白還是混色的。
手腕被熟練的包紮好,唐易言的手法是在他妹妹那裏練出來的,沒想到現在用到她身上來了。
“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害死你妹妹的,不管你信不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無所謂,昨天你害得我割了回腕,你回去告訴你媽,我不欠你們唐家什麼了。”
“我害你割腕?找稍微誠懇點的借口行不行,你害死我妹妹,想要逃過良心的譴責,裝模作樣的割割腕就想兩清了?做夢!”
沈安寧強壓住心頭的憤怒和悲哀,咬牙切齒道。
“你——你昨天把我騙到會所,把我扔給那群王八蛋,我差點就……”
昨天的事實在太難看,要不是被顧西延撞上,她斷然不會跟任何人講,就算是她的前夫也一樣,說到這,沈安寧不自覺的卡殼了。
“編的不錯,繼續!“
沈安寧看他毫不在乎的模樣,冷笑連連。
“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冷血,不,你一直這麼冷血,我早就知道的。算了,既然講不通,我也不想跟你講,話我放在這,請您轉告你母親,我不是在開玩笑。”
“講不通就想逃?你在監獄裏麵就是學會狡猾的裝天真?“
沈安寧氣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壓向沙發,居高臨下的逼視。
“和你比起來,還是差點,我以前隻知道你冷血,卻不知道原來你還會裝傻充愣,看你修煉的爐火純青,林筱曼沒少調教你吧。”
“住嘴!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林筱曼!”
唐易言急躁辯駁的樣子,竟然沒讓她生出一絲怒火,想來那兩年的劍拔弩張和冷暴力早就把他們多年的感情消磨的幹幹淨淨,留下的是她也說不清的複雜情緒,她早就認清事實,自然也不會奢望從唐易言嘴裏聽到什麼好話。
求助他也不過是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沒想到,現實給她狠狠一擊,又被唐易言刷新底線的裝模作樣惡心到了。
“也對,你一直都很維護林筱曼,是我瞎了眼沒看清你們這對狗男女,豺狼配虎豹,天生一對,再見!不,希望永遠別見。”
唐易言看到她眼中的認真,看她瀟灑轉身的背影,沒來由的一陣慌,本能比理智快一步抓住她,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幹巴巴的反駁。
“筱曼心地善良,比你好一萬倍!”
沈安寧先是皺眉,之後認同的點點頭。
“所以說你們是天生一對。”
住嘴!
“她善解人意,體貼溫柔。”
“她一心一意,專心致誌。”
“什麼鍋配什麼蓋,絕配。你和林筱曼結婚那天剛好是我進監獄那天,說起來,還沒有機會祝福你們,正好趁這個機會,祝你們白頭偕老,舉案齊眉!”
“住嘴!”
唐易言突然暴怒的把她推到牆邊,手腕壓在耳邊,雙眼猩紅的瞪著她,急喘的呼吸在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