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來挨著她,低聲勸慰:“他們過來了,安寧,你忍忍,你不喜歡這種方式,咱以後都不弄了。”
“Eli,跟你介紹些,我的好朋友林澤來,對你可是很欣賞的哦,聽說你願意來參加我的生日會,激動許久了呢。”
陳毅客氣的伸手:“你好,林先生。”
林澤來情緒不高的與他隨意的握了握手。
陳毅對林澤來的興趣也不高,轉而向沒開口的沈安寧搭話。
“這位小姐呢,難到也是來欣賞我的鋼琴的?”
“這是我朋友。”林澤來簡答介紹一句。
“小姐,你的手指修長勻稱,很適合彈鋼琴,學過鋼琴嗎?”陳毅不滿對方的沉默,更不喜別人插話,硬是跟沈安寧搭話,想要她開口。
看向一邊的沈安寧緩緩回頭,定定的看著他。
陳毅的目光帶著挑釁和幸災樂禍,以及勝券在握的得意。
沈安寧清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毫不猶豫的嗆了句:“陳先生的手,看著到不太適合彈琴。”
陳毅微笑的嘴角頓時僵住了。
旁邊的幾位朋友看看她又看看陳毅,敏銳的察覺到不一樣的氛圍。
林澤來擔心沈安寧得罪陳毅太過,比賽的時候被人記恨,連忙調和:“陳先生,安寧她性格直接,說話沒注意分寸,你別見怪。”
“都是成年人,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不知道?沈小姐象牙塔的生活很不錯啊。”陳毅沉著臉諷刺,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
沈安寧還想再說,讓林澤來一把拉身後。
“陳先生,我朋友之前一直說想聽先生演奏李斯特的鍾,剛剛我來晚了,也不知道你們欣賞過沒有?”
林澤來的朋友一點就通的笑道:“對啊,見到陳先生太激動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今天機會難得,陳先生你一定要獻上一首,讓我們欣賞不一樣的風格啊。”
琴音再次響起,林澤來拉著沈安寧往角落裏走。
“對不起啊,安寧。”
“對不起什麼?”
“本來還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這位在鋼琴界小有名氣的鋼琴家的。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還跟他有過節?”
沈安寧撐著下巴想了想:“過節,談不上吧。”
神色寥寥的晃動手中的紅酒,豔麗的紅酒沿著杯身翻滾跳躍,和耳邊的琴音有一種莫名的契合,她不滿的停下動作,一飲而盡。
林澤來看她悶悶不樂,很是懊悔,讓她在這裏等等,他去跟主人送個禮,他們就走。
沈安寧點點頭,紅酒不醉,人自醉的發起昏來。
“老師的意思是,隊裏都是身家清白的人,你既然要坐牢了,就算有案底,再呆在隊裏,已經不合適。。”
“我不信,老師不是在乎虛假名譽的人,我要見老師!”
“見老師幹嘛,讓他看一看你現在有多狼狽嗎?你曾經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可你為了一個男人,置自己的事業不顧,現在又要坐牢,你不怕丟臉。”
“你興衝衝的替老師過來,是因為我讓位的話,你就不用當替補了,是嗎?”
“安寧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好歹是隊友。”
“我是正式隊員,而你最多不過是一個替補加後勤而已。”
“沈安寧,你這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的性格的確不討人喜歡,難怪你丈夫要跟你離婚。”
“我好歹隻是性格不討喜,也算是有人喜歡過,你看你,混到現在,連個喜歡你的人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