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我隻是不想再讓你們受欺負!”王立驀然道。
“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爸幾年前查出了心髒病,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實在受不了什麼刺激了!這次你就聽我的好不好?咱們就向那拆遷頭子低頭認個錯,滿足他提出的所有要求,他肯定不會再為難咱們的!咱們一家人以後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行麼?!”小曼淚眼模糊道。
王立整個人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養父竟然得了心髒病。
難怪十年來,家裏好像都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想來每個月賺的那點錢都花在給養父治病上麵了。
“十萬塊錢我來想辦法。”王曼緊咬著薄唇,目光堅定道。
“你上哪去弄那麼多錢?”王立急聲問道。
這十年來,王立從師父那裏接任務,賺了很多錢,不過他身上的錢大多都被師父保存著,自己身上卻沒什麼錢。
王曼深吸口氣,道:“我會有辦法的。”
她匆匆回屋,打了個電話,電話內容聽不真切,等出來的時候,王曼如釋重負,對王立道:“我先從同學那裏借來了十萬,他給我微信轉過來了。”
王曼上前拉住王立的胳膊,“哥,這次我和你一起去,向那個拆遷頭子賠禮道歉,你一切都聽我的,等解決完這件事情,你就安安穩穩的在市裏找個工作。”
王立苦笑搖頭,一顆堅硬如鐵的心,在王曼這裏,仿佛化成了一池柔軟的潭水。
他向王曼輕輕點頭。
兩人也不多話,匆匆出門,向刀疤約定的地點趕去。
聖豪酒吧。
這是王立家裏這片區域方圓百裏牌麵最大的夜場迪吧,算是刀疤這群拆遷地痞經常聚會的大本營。
王曼顯然沒有來過這種夜場類型的場所,雖然心中慌亂,但卻依舊極力保持著鎮定,一瘸一拐的走在王立前麵,瘦弱單薄的身影看起來極為堅強,絲毫不在意四周看向她的古怪眼神。
她越是表現的這麼堅強,王立心中的內疚感便越重。
她承受了十年這樣本該不用她承受的異樣眼光。
如果十年前,自己勇敢一點點,隻要自己再勇敢一點點,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小曼,不管你要求哥做什麼事情,哪怕讓哥去死,哥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就是向刀疤低頭麼,為了你,哥可以忍下這口氣,向他道歉。
王立心中喃喃想到。
兩人來到與刀疤約定的那個房間。
王曼深吸口氣,推門而入,王立緊隨其後。
房間內燈光極為昏暗,刀疤坐在真皮沙發上,四周站著七八個地痞,見到王立兩人進來,直接上前將兩人圍在中央。
“錢……錢我已經給你們帶過來了,放了我爸!”王曼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開口道。
刀疤嘴角露出獰笑,他並沒有理會王曼,而是將目光落在王立身上,緩緩走到王立身前,手指戳著王立的胸膛,猙獰道:“臭小子,你不是很能打麼?”
王立神色驀然盯著刀疤,深吸口氣,道:“之前是我做事衝動了,沒有考慮後果,把你打傷,對不起。”
“對不起?”刀疤眼中閃動著猙獰,一拳狠狠砸向王立麵門,將王立踹到在地,指著自己手上的手掌咆哮道:“你特麼不是很狂麼?現在怎麼認慫了?差點把勞資的手都廢了,一句對不起就想讓勞資放過你?!”
“哥!”王曼驚聲呼道,“我們已經向你道歉了,也按照你的要求,把十萬塊錢帶過來了!你還想怎樣?!”
哐啷!
一把匕首丟在王立麵前。
刀疤嘴角陰笑,盯著王立,冷道:“想要讓我放過你們很簡單,臭小子,你自己切了自己一根手指頭,這件事咱們就翻篇如何?”
王立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這個刀疤欺人太甚!
王曼整個人愣住了,她死死拽著王立,跪在刀疤麵前,泣聲道:“你們不能這樣!求求你們,放過我們一家吧!來世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們的!”
“呦?小瘸子,沒想到你模樣長的還挺俏啊!這麼維護你哥啊?”此時的刀疤這才注意到王曼,眼瞳中閃過一絲炙熱,陰笑道。
他從酒桌上端起一杯紅酒,皮笑肉不笑道:“小妹妹,別說哥哥鐵石心腸,看你長的這麼俊俏的份兒上,和哥哥喝杯酒,哥哥便放了他怎麼樣?”
“好好好!隻要你能放了我們,我陪你喝!”王曼道。
刀疤眼中閃過一絲戲虐,將紅酒遞向王曼,還沒等王曼伸手去接,酒杯驀然滑落掉在地上,裏麵的紅酒全灑在了刀疤的褲襠上。
“呦,不好意思啊!沒拿穩,酒全撒褲襠上了,你就這麼舔幹淨吧,把勞資褲襠上的酒舔幹淨了,我就放過你哥,如何?”刀疤邪笑道。
王曼表情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刀疤會提出這樣侮辱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