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用看廢物的眼神看著二人,實在沒搞懂葉崇光硬給他塞人讓他帶著意欲何為,這倆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他?
小魔王對二人的嫌棄都寫在了臉上,若不是知道葉家現在都被他用契約綁著呢,他都懷疑葉崇光是不是故意放任讓這倆人惹怒他了。
應橋雖然特別舔魔王,但他怎麼說也算當代玄門小一輩裏數一數二的小天才啊,被當成廢物看著實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他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盯著看手裏的羅盤,勢必今日要看出個門道!反倒是隱形玻璃心的葉楓沒在意這回事,注意力還放在老者身上,渾身戒備著。
臨出門前老師簡單對他倆說了下此行的目的,但具體情況並未言明,隻是叮囑他倆要聽魔王的話,少問多看,這一路上他有再多的疑惑都盡量憋在肚子裏,這會兒看見滿是怨氣的羅盤才終於將事情串聯在一起。
這村子在從前應該就和普通的村落一樣每日勞作生活,日子平淡又幸福,後來卻不知怎的村子的人被不走正道的天師盯上了,整個村子淪為祭品,眼前的這個老人大概也是當年做下惡事之一的天師,隻是不知道他為何也被關在這裏了。葉楓皺起眉頭,記起老人剛才說過的一個名字,許越。這名字聽起來很是耳熟,但一時半會兒他又記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看到或是聽過。
葉辰對這村子的過去半點不感興趣,他隻想把羅盤趕緊弄碎,讓這些惡欲離他遠點,但羅盤上的怨氣真的太髒了,他碰都不想碰。要不把這玩意放江逐水手上,用氣運功德把怨氣清幹淨了他再出手?
小魔王想一出是一出,看向江逐水的目光瞬間變得熱烈起來,幾乎是迫不及待想使用江逐水牌淨化器了。
江逐水被葉辰盯得背後發涼,他沉默了一下,對應橋說:“年輕人要勇於突破,不會就該去學。”
真是好資本家的發言!什麼都讓年輕人來,年輕人欠你的麼!
應橋正拿著羅盤煩悶如何將這玩意兒毀了去,這時候聽見有人教導他好好學習,簡直想來一句你行你上啊,但他一抬頭就看見江逐水那滿身的金光,頓時把嗓子眼的話咽了下去。
在外麵說江舅舅壞話頂多摔個跟頭斷個腿什麼的,在這兒說壞話萬一倒黴到把怨氣吃肚子裏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小應能屈能伸,願忍一時之氣,等我抱穩魔王大腿之日,就是不懼鴻運者之時,屆時必將昔日受過的苦一一奉還!
應橋在心裏哼了聲,隨後低頭繼續琢磨羅盤。這羅盤看起來是用雷擊木做的,內外盤麵光滑整潔,埋在地底下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麵的字跡依舊清晰,指針轉動起來也毫無緊澀感,反而順滑無比,製作工藝一看就很貴。應橋算了算時間,猜測羅盤至少也是七八十年前的物件了——也就那時候的天師喜歡用天然木材做羅盤了。
現在誰還用雷擊木做啊,都用纖維木了,既環保又便宜,硬度還高,不怕在作戰時磕了碰了摔了。
硬度?應橋試探性地將羅盤在地上磕了幾下,書裏不是說了麼,這種材質的羅盤不怎麼結實。不過顯然天師心中的不怎麼結實和一般的不結實顯然區別很大,應橋用物理方法磕了半天也沒見羅盤掉下哪怕一塊兒渣。
應橋如此耿直的做法讓葉辰簡直沒眼看了,就算羅盤本體真是個脆皮,附著怨氣和陣法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敲碎。真這麼簡單,要天師幹什麼,找個熊孩子進來玩一圈不更快?
江逐水見小魔王耐心即將告罄,這才說:“天師封魂鎖鬼用的還是正陽氣,不管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基本陣衍生出來的。”
他在陣法一道上不算精通,不過到底有千年的底蘊在,且道統崩塌後符道陣道的東西也不剩什麼了,現代的天師甚至都算不上此道的傳承者。
應橋抬頭看了看江逐水又沉默地低頭看了眼羅盤上的陣法,“您說的很道理,但是實際操作起來似乎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