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不曾回國,遠赴海外默默舔舐情殤的明家小公主,終是被思女成狂的明先生親自去接了回來。
機場回家路上。
黑色防彈加長被數輛車型不一的保鏢車隊護送。
合上駕駛室與後排之間的門。
離開外人的視線,明先生那張嚴肅冷漠的臉立即換上慈父般的笑。
他踱步走到明諾麵前,對著那張愛不釋手的小臉,這裏戳戳,那裏捏捏,稀罕的看了又看。
怎麼長的?
怎就這般精致呢?
怎就這麼好看呢?
怎就看不夠呢?
跟個小仙女似的。
邊看邊搖頭晃腦,嘖嘖不斷。
“瘦了啊!”
“在哪裏做的保養?痘都冒出來了,外國的護膚品不適合我們,下次去自家店裏做,產品好還不坑。”
“睡眠不好?遮瑕膏都沒遮住你的熊貓眼。”
“眯著眼看我做什麼?聚焦?視力下降了?讓你少玩手機少玩手機,總不聽,有那時間陪你爹FaceTime不好?”
說的好像FaceTime不需要用手機一樣。
“……明先生?”明諾在心裏怯怯的抱緊自己。喂,第五醫院嗎?嗎?這裏有個神經病你們那兒收不收?。
“先什麼生!”明先生不高興了,“叫爹!”
“爹~”
明諾笑的時侯,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極了天邊初三四的月牙兒。
“乖,回家爹給你大紅包!”
明諾:“……”謝謝您嘞。
“嘖~”
戳著女兒臉上的小梨渦,明先生指尖用了點力,使它朝上移,往裏凹。
怎麼擺都擺不準確。
他點評:“笑得太假!”
“……”
明諾無語。
往後走開一步,遠離幼稚猿。
明先生剛想跟上來繼續完成他想要的作品,就見明諾用舌頭抵臉頰兩邊的軟肉,鼓成一個包,頓時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明諾微啟粉嫩唇瓣,嘴角往上飛,露出裏邊標準的八顆瓷白牙。
“Good!”明先生讚。
明諾其實很想沉默來著,她覺得自己跟女兒奴沒什麼好聊的,她們之間有著跨越不過去的年代鴻溝。
尤其,她就是那個女兒本女。
一個沒忍住,她說了句不在雲式規範語錄裏的話,“下次輕點,戳的我臉疼!”
軟軟糯糯,可可愛愛。
撒嬌的,生氣的,惱怒的……
“這樣才是我的小諾兒!”
明先生揉揉女兒的頭發,揉著揉著,把好好的歐式盤發搓成了鳥窩。
在明諾噴火的視線裏,明先生佯裝毫不知情似的離開了。
從酒櫃中拿出一瓶葡萄酒。
酒瓶由深色水晶製作而成。
圓柱體狀。
上小下圓。
底部凹陷很深,凹凸不平整,切割出來的小小鏡麵調皮的躲藏在明先生的手指下,悄悄折射著璀璨朦朧的點點星光。
明諾注意到明先生手中的酒瓶上邊沒有貼任何的標簽,但單看瓶口散發著原木香味的酒塞,以及獨具設計感的水晶質地,暫且不論瓶中紅酒的口感好壞如何,眼前這瓶酒的價值便不會低。
明諾找出開瓶器,伸手想去接明先生手裏的酒,卻被明先生輕巧避開,且斬釘截鐵地拒絕,他笑稱——照顧女士是紳士的職責所在。
明諾見不需要自己幫忙,樂得自在,忙坐回沙發拯救自己的鳥窩。
她身量纖細,背脊挺的筆直,修長的雙腿微微向外邊傾斜,腳尖點地不對向他人。
水晶瓶傾斜,鮮亮的紫紅色從瓶口爭相湧出,落入純淨透明的醒酒器裏。
是新酒。
酒香在空中肆意浮動,明諾合上眸子,仔細感受著甜葡萄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