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都不敢相信,夏卿苦笑,道:“皇上,還是讓微臣代你過去吧,你不是答應過白妃娘娘,絕不會踏進濃華殿一步嗎?微臣並非不希望你與娘娘和好,隻是君無戲言。”
盛子銘笑道:“侯爺說的在理,皇上,你如果要去,何不將娘娘居住的濃華殿改個名字再去?”
韓良大笑,道:“子銘,好主意啊,皇上,屬下現在就去辦?”
慕容謹之瞥了他們一眼,嘴角輕揚起,道:“多嘴!”
眾人看著他,怔愣住,慕容謹之笑道:“不過這事明日再辦也不遲,這後宮的殿名與皇城風水相結合,祖宗留下來的,不可亂改,就算是要改也要先報備禮部,挑選良辰吉日置換門匾才行,這一時半會兒的也難辦,今日白元帥進宮探望白妃,朕是應該過去走動的,夏卿,星河,你們都在白元帥手下授過業,你們與朕一起去,莫要怠慢了。”
原來剛才內侍進來報告的就是這件事。兩人同時失笑,原來前些日帝君寫信與白元帥聯係就是這麼個意思。
隻是——
“皇上,現在濃華殿還是濃華殿啊。”夏卿訕訕一笑。
“那有什麼關係,朕不進去,你們進去就是了。”
慕容謹之眉目輕蹙,倒像是夏卿說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道:“郭麟,你吩咐禦膳房準備好酒菜,朕在思木殿款待白元帥。”
眾人皆是忍俊不禁,這還真是不‘踏進’濃華殿,皇上將白元帥請到思木殿,害怕濃華殿的主人不一起來?這倒是並不違背諾言。
濃華殿,後花園中——
夏卿與星河明明看見帝君臉上的陰鶩,兩人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白元帥進宮就罷了,這還帶著不少人呢。
外麵的侍女太監,跪了一地,偏偏不知道白璃憂這位正主出了什麼事,沒有到後湖院,隻有彩霞米翠兩個陪著笑臉站在那裏。
慕容謹之上前攙扶起行禮的白元帥,瞥了眾人一眼,淡聲道:“元帥,平身吧,不必多禮。”
“謝皇上。”白楓起來,卻看見慕容謹之皺眉,盯著自己腳下,地上一團東西,就連夏卿與韓良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慕容謹之腳下的東西。
夏卿大為驚訝,問道:“這是什麼?”韓良笑道:“侯爺,你應該問這是誰。”
那搖搖晃晃的趴在慕容謹之腳下的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孩童,粉嫩嫩的手腳,模樣極其的憨態可掬。慕容謹之緊緊盯著他,孩童也一雙烏黑的雙通盯著他,一點都不害怕,突然又一屁股坐在了慕容謹之的雙腳上。
眾人一驚,“小祖宗,你這是在做什麼?”郭麟低叫一聲,要去將他抱走。
慕容謹之卻道:“不礙事。”
白楓起身,躬身作揖,道:“皇上恕罪,這是微臣在民間收養的兒子,孩子的爹娘死在半年前的北夷侵擾我國邊界那場大戰中,微臣偶爾路過邊界小城,無意在路邊見到這個孩子啊繈褓中的孩子——”
慕容謹之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白元帥真的隻是偶爾路過?”
白楓正欲說些什麼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你這個小屁孩子跑到哪裏去了,看我找到你不打死你,吃口東西還吐姐姐一身,快給我出來——天啊,你怎麼坐在那上麵,鞋子上很髒的!”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這白妃怎麼敢說帝君的鞋髒,隻見那苗條的身影已經從屋內出來,走到帝君麵前,將地上的孩童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