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們的盟幫黑霧會和我們的盟幫朱劍門先小打一場嗎?既是試探,鐵劍世家應該暫時不會插手,他們不插手,上官世家也不能插手。”
“確實,所以朱劍門絕不能輸,你明白吧?”
“明白,我立刻出發!”
上官世家不能插手,可是他並非姓上官,在江湖中走動,他也從未透露過他是上官世家的二少爺。
“慕容姑娘……”
“你又要出門啦?”惜惜瞥一下他的包袱。“很急?”
“是的,家母……”
“放心、放心,上官夫人的身子已經穩健多了,隨時都精神奕奕的不說,最近也常常主動說要去哪去哪,前兩天還頂著雪去賞梅,回來也沒見她又把什麼毛病,這樣持續下去,我看不用兩年就可以讓她完全恢複健康了!”
蘇曲清寬慰的笑了。“全虧了姑娘。”
見他難得一笑,惜惜也很高興。
“是虧了我,”她當仁不讓地挺挺胸脯。“我在她的補藥裏多加了雪參果,告訴你,那可是隻有我才有,連師兄都沒有的喔!我一向不舍得用,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犧牲了兩顆給你娘服用,那可比喝兩年補藥更有效!唉~~真是虧本羅!”
蘇曲清更是感激,“大恩不言謝,慕容姑娘。”他又掏出一個小玉飾。“這,也是一點小小心意,希望姑娘喜歡。”
“哎呀!好可愛喔!”惜惜驚歎地放在掌心中把玩。
最近幾日他都沒有喝酒,夜裏悄悄去探視,見他又在雕刻,沒想到竟然是為她雕刻這個精致可愛的小玉兔。
“姑娘說過今年十七歲,該是屬兔的。”
“對啊!我是屬兔的。”沒想到他竟然有聽進去,還記起來了,惜惜歡喜地連連頷首。“我好喜歡,謝謝!”
“姑娘喜歡就好,那麼我走了。”
“好,那你小心點啊!別忘了我可是……”
“不診男人。”
待蘇曲清離去後,惜惜忘形地親了親小玉兔,仍舊沉醉在他又送了一樣他親手雕刻的玉飾給她的喜悅中。
“瑞香。”
“姑娘?”
“再幫我準備一條紅繩。”
“是,姑娘。”
她全然沒有注意到瑞香若有所思的眼神。
姑娘不會是對二少爺……
陰翳的天,寒風在呼嘯,在這一片向無人煙的荒寒野地上突然出現了四個人,一人先到,三人後到,之後空氣中便開始凝聚著宛似已成形般的血腥味,僵凝的、沉重的、冷酷的壓在人的心坎兒上,教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曲清淵淳嶽峙的默然卓立,手中玉簫在握,雙眸專注地凝視著前方,目光幽邃清冽,散亂的發絲在風中飄拂,長袍有力的掀舞,型態高雅雍容,卻也在冷森中透著孤寒的傲氣。
而在他五步之前,是黑霧會會主袁飛,還有七個矮胖、瘦高和禿頭形象不一的六旬老者。
袁飛是在蘇曲清意料之中,因為他原本就是來和他一對一單挑解決這場紛爭,但那七個老者卻非他所能預料到的。
即便他早知一向陰險殘暴的袁飛絕不會乖乖的按照江湖規矩來,必然會預先暗藏埋伏,卻沒有料到埋伏的竟然是二十年末現江湖的鷺山七煞,七個二十年前橫霸江湖,兩手血腥殺人如麻的黑道殺星。
他知道今天這一關可能不是很容易過了!
“你不覺得慚愧嗎,袁飛?”
袁飛尖厲的狂笑。“有什麼好慚愧的?隻要我勝了,你敗了,誰管我用什麼手段!”
“那麼,你決意撕毀約定之言了?”蘇曲清冷硬地說。
“狗屁的約定!”袁飛猖狂地叫。“你是朱劍門的靠山,隻要你完蛋,朱劍門便得乖乖落入我手中,我隻要這種結果,其他一概不論!”
冷瑟瑟地一笑,“好,那就來吧!看看蘇曲清是否如你想像中那般好解決!I蘇曲清傲然道。
“我已經看到了!”袁飛惡毒的大笑。
隨著笑聲,七道冷芒倏自他身旁竄出劃空而去,快捷無匹,蘇曲清不退不閃,身子滴溜溜一旋,右手玉簫飛舞,簫影重重湧起,又快又準地擋去了三十七拐、六十三劍和八十一刀,同時左臂暴伸抖手兩百零九掌還擊回去,眨眼間,八人已然戰成一團。
而一旁負手觀戰的袁飛原是得意洋洋,然不多久,他的得意便逐漸消失,雙眉發皺,再看下去,他的臉色悄然轉綠,心頭也開始泛涼。
連鵞山七煞也打他不過嗎?
就在他愈看愈是心驚之際,戰圈中的戰況也愈來愈猛烈,玉簫有如一條白龍般以驚人的速度暴旋飛舞,燦亮的白影縱橫上下漫天蓋地,繽紛的玉芒回繞四方左右揮灑,既狂捷又淩厲,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單單一個人所揮使出來的招式。
而蘇曲清的對手,那七個二十年前縱橫江湖殘暴肆虐的黑道煞星,卻已開始呈現左支右絀的現象,各個眼神焦慮,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