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直看不上清月,她隻當是父親的一句戲言,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仔細想來,簡直細思極恐。
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噤。
第二日,葉懿來了。
“說吧,葉辰藏哪了。”
他擺弄著手中的玉扳指,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
冷凝霜再一次否定道。
葉懿詫異的挑了挑眉,她不是最在乎親人的麼,還嘴硬不肯透漏半句麼。
難不成她愛葉辰,愛到連親人的性命也罔顧了麼。
想到這裏,他眼底暗潮一片。
“來人,把關在牢裏的冷家人,都退到菜市口斬首示眾吧。”
葉懿停下轉動玉扳指的手,冷冷的下著命令。
“等等。”
冷凝霜尖叫出聲。
“我求求你信我,和葉辰私下往來的是冷清月,她一定知道他的下落,你去問她,定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這個私通之罪,她和冷家根本背負不起。
扳指在葉懿手中化為糜粉,他單手鉗住冷凝霜的脖頸,五指成爪漸漸的發力。
“你居然還敢陷害清月,她可比你這個賤婦善良多了。”
冷凝霜憋個通紅,頹然的拍打他的手臂,但是無濟於事。
葉懿眼底裏嗜血的光,是動了殺機的。
“朕才不去相信你的挑撥離間。”
他鬆開了手,她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狼狽的咳嗽著,眼角逼出了眼淚。
“皇上隻信清月,難道就不肯聽我一言麼。”
冷凝霜下意識的護著肚子,淒涼的說道。
葉懿到底軟了軟心,要不然他剛剛就不會鬆手了。
可耳邊又響起了清月的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若冷家和葉辰裏應外合,他剛坐穩的皇位,豈不要易主了。
更何況冷凝霜的肚子裏,已經珠簾暗胎。
對,她還懷有葉辰的賤種,怪不得她的手一直護著肚子。
葉懿控製住冷凝霜的雙手,眼眸死死的鎖住了她的小腹,那裏正孕育著一個小賤種。
她精準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瘋狂,顫著聲音祈求出聲。
“皇上,葉懿!這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衝我來,別傷害他好不好。”
眼淚無聲的落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縱使深受酷刑,被他們誤會折磨,冷凝霜都沒有落一滴淚。
可要傷她的孩子,她怎會允許。
“這不是朕的。”
葉懿篤定的說道,他又說了一遍,似是打心底裏認定似的。
“你和朕隻有一次床笫之事,這孩子怎麼可能是朕的。”
他一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上。
冷凝霜痛苦的捂著肚子,哀嚎了一聲。
“皇上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是你的孩子。”
她抓著葉懿衣擺的一角,不斷的給他磕頭。
多想他能相信她一次,就一次也好。
葉懿冷冷的抽回了衣角,退出了牢房。
他終是不忍心自己動手,於是叫來了月妃身邊的嬤嬤。
“把這個孩子做掉。”
這個孩子就不該活在世上。
“奴婢這就去準備墮胎藥。”
趙嬤嬤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你不是精通各種刑法麼,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