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祁雲哲每天都會來看她,待一個小時左右,滿臉怒意離開。
舒陽眼睜睜看著,每次祁牧深走後,夏純眼角都會沁出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再這樣下去,眼睛都要哭壞了。
“祁少,你還是陪陪少夫夏小姐吧,這幾天她肌肉逐漸萎縮,再這樣下去,後半生隻能在輪椅上過了。”
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女人,舒陽莫名心疼,嫁給祁雲哲這樣的男人,是她的不幸。
“嗬”祁雲哲冷眸掃過去:“舒醫生,放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的女人,輪不到別人來心疼!
祁牧深,這是在吃醋嗎?
昏迷半個月的夏純,指尖微顫,特護人員捧著她的手,聲線顫抖:“動了,少夫人動了!”
早在半個月前,祁雲哲發話,如果夏純醒不過來,他們都要陪葬,如今見她醒了,幾名特護皆是舒了口氣。
沒糾結她叫成少夫人,祁雲哲走到床邊,一把掀開氧氣罩:“醒了就起來,別在這浪費醫療資源!”
本市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全都在這裏了!
刺眼的光芒有些不適,夏純皺著眉,想說些什麼,隻發出些難聽而嘶啞的聲音。
灼熱的水潑在她臉上,嗆得她咳個不停,祁牧深嘴角挑起不屑笑容:“真是嬌氣!”
幾滴水珠流進喉中,夏純好受不少。
臉被燙的通紅,夏純屈辱的抬起頭:“祁雲哲,你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救她,讓她死了豈不是更好?
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就這麼讓你死了,太便宜你!”
那委屈的眼神,讓祁雲哲險些抓狂,當年涼月也是這幅模樣,怎麼沒見夏家放過她?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夏純費力的抬抬手,特護人員將手機遞過來,是夏夢打來的。
“夏純,我在深航會所314貴賓間,你趕緊過來一趟!”
話筒裏,夏夢的聲音焦躁急促。
“深航?”
深航會所是有名的夜店,同樣是很多黑商用來洗錢的地方,跟深航有關係的,絕對不是好事!
這種不幹不淨的地方,夏夢怎麼會去那裏?
“可我現在身體”話音未落。
“少廢話,快點過來,難道要我出事,你才肯來給我收屍嗎?”說完,那邊傳來尖叫聲,電話被掛斷了。
咬著唇角將手上輸液針拔掉,拿起旁邊衣服,把身上濕透的病服換下,祁雲哲擋在門前。
“剛醒來就急著去找野男人?”剛才電話,他也聽出些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