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陌生的國度,她誰也不認識,沒有一棟熟悉的建築,她應該找誰呢?
就是粘補的工具她也沒有地方去找,何況就算找到了工具,她也沒有錢去買。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天色越來越暗,不知道何去何從。
“哎,可憐了這些好東西!”突然在前麵,有一個唉聲歎氣的說道。
金朵兒停住了身形,看了過去,見前麵是一個男人,在扔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既然都是瓷器粘補的工具,金朵兒大喜過望,快速的跑了過去,看向那個男人。
這個那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很普通的長相,現在的他滿臉的惋惜。
“這位大叔,這些工具,你都不要了麼?”
男人聞言抬頭看去,見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心情也好了很多:“是啊,這些東西都是父親用的,可是我父親去世後,我們家就沒有人會用了,如今我們要搬家了,帶不走它們了,隻能扔掉了。”
“可是,它們都很新呢,這樣扔掉了,不是很可惜麼?”金朵兒惋惜的說道。
“沒有辦法啊!”男子無可耐的的說道。
“大叔,你既然要扔了它們,可以將它們送給我麼?”金朵兒問道,第一次她開口管別人要東西,這種感覺好奇怪呢。
“反正都是要扔的東西了,小姑娘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男人不在意的說道,然後轉身離去了。
金朵兒看著他的背影不見了,甜甜的一笑,放下花瓶的碎片,蹲下看向那些工具,高興將它們拿起來。
“有了它們,我一定可以將花瓶粘補好的。”
金朵兒拿起東西,向四周看看,最後看到了不遠處花園處的一個長椅,她將東西都拿了過去。
這個瓷器粘補術,是她的那個一個老師教給她的,老師叫楊雲,是古玩界有名的泰山北鬥,也是外公的之交好友,他教會了她如何辨別古玩,和這個不為人知的瓷器粘補術。
她將東西都放在長椅上,將工具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特質的鑷子,夾子,模子還有特質的膠水。
她先按照記憶中花瓶的樣子,做好了一個模子,然後將花瓶的碎片慢慢的放在裏麵,等放好後,就開始最後的粘補工作,最後一個步驟需要靠細心和耐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夕陽的餘光已經被月光代替,長椅上的路燈已經點燃了,周圍的一切打擾不了金朵兒,她認真的臉,在燈光下,顯的更加的美麗。
遠處車中的顧笛,不知辛苦的看著前麵的女孩,淡淡的幸福充斥著心間。
他心中的女孩,嚐嚐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甜美乖巧的樣子,時而骨子裏有著金家人特有的傲氣,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確是個天才。
她單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無人能比的玲瓏心。
什麼東西她隻要一學就會,就是從小稱之為天才的他也望塵莫及,可是她卻因為外公的擔心,因為外公的那句怕她慧極必傷而收斂自己的聰慧,從來不在人前表現什麼,隻是一副甜美乖巧的樣子。
每個人的心思,她都能看懂,可是她卻為了心中在意的人,而情願裝傻充愣。
就像王家,她知道王家的人都不喜歡她和她的媽媽,可是為了王繆南這個從心裏認可的爸爸,她無視他們的不公,在金洋和他們出現矛盾的時候,微笑著化解。
還有,陸錦雲父親陸長宏的心思,她也一清二楚,可是她為了陸錦雲,甘心的不知一切,按照他的心意排憂解難。
這樣的女孩,如果不是心傷透了,她為了在意的人,也不會選擇遠走他鄉!
顧笛皺起眉頭,看著遠處的金朵兒,眼中閃過心疼。
“橋山,找了一下午了,也許雲已經離開了!”這是在遠處傳來了一個暴躁的聲音。
“閉嘴!她一個單身的女孩,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裏!”
“橋山,你不要和小羽發脾氣,如果不是她打碎了花瓶,你和阿健也不會吵起來,東方有句古話,叫紅顏禍水,真是一點都不假,她走了更好!”
“亨利,你給我閉嘴!”
“橋山,我不閉嘴,你是不是也想要打我!”
聲音越來越近,從遠處走來了四個風格各異的男子,顧笛認識他們,他們就是工作室的那個四個男人。歐橋山,阿健,小羽和亨利,從他們剛才的問話,可以想到,朵兒出來後,橋山發現了,擔心她的安全,所以叫了所以人來需找她。
不過,好像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你們看,那不是雲麼?”小羽指著前麵公園中,路燈下的女孩。
“是啊,感謝蒼天,我可算找到她了。”歐橋山鬆了口氣,興奮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