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扈命小二把桌上的兩碗酒遞過去,隻命二人喝下。
“既然來了,都是朋友。江湖中人的規矩,想必你知道吧。教教你這位富家朋友,來到此地,幹了才是朋友。”
徐扈半眯著眼看著程寄書二人,語氣飛揚跋扈,似乎彬州的地盤隻有他做主。
阮仲容在心裏冷笑,久聞彬州地頭蛇徐扈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除不快!
看著眼前的兩碗酒,二人都各自揣摩著。
看徐扈這嘴臉,想必這兩碗酒非一般的烈酒。
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有銷骨散之類的東西,但是眼前這局,該怎麼破?
這酒,必然是不能喝的。
阮程二人相視一眼,心裏都做好了決斷,隻希望二人心有靈犀。
氣氛有些凝固,三人雖是在笑著,殺機四處隱現。
二人在袖裏握緊暗器,隻一霎那,就要出手了。
突然,門口跑進來一個小廝模樣,跪在門口稟報道:
“徐爺,新來了一車菜。”
“進來領賞。”徐扈高聲說道。
話畢,一群鼠頭鼠腦的男人走進來,千恩萬謝地謝過徐爺賞的一吊錢和一鬥米。
程阮二人看些這些人,心裏很不舒服。
所謂的菜?莫非是菜人?
二人的臉色深沉,看著徐爺嘴角陰冷的笑,程寄書手一動,這次,倒是阮仲容卡住了她。
徐爺見二人不喝酒,又命人將桌上的肉推過去。
“既然酒不喝,吃點肉吧。彬州可不比你們金陵,這裏的人連糧食都吃不上,何況是肉?”
頓了頓,他又敲了敲桌子,沉沉地說:
“若是你們覺得肉不新鮮了,要新鮮的有的是!來人,速速剁來新買的蹄子!”
小二應了一聲,廚房裏響起了女人的哭喊聲。
說時遲,那時快。
阮仲容與程寄書一同動手,阮仲容飛身上去,用匕首抵在徐扈脖頸處。
程寄書則趕緊跑向廚房,案板上一個被剝光的女人,正要被廚子卸了腿。
好在,廚房的人都沒什麼武功在,三兩下子,就被程寄書打倒在地哀嚎。
程寄書是善人,但對惡人從不心軟。
三兩下,一個個腳手筋都被挑斷。
她這才,扶起案板上的女人。
那女人的衣服已被撕爛,全然沒什麼可蔽體的。
程寄書脫下外袍,給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緊接著,又走到窗口,放了個信號。
而堂內阮仲容這裏卻沒這麼好對付,徐扈此人心狠手辣,他視他人性命如豬狗,對自己也絲毫不心疼。
阮仲容原先是靠速度先製服了他,隻是徐扈並非貪生怕死之人。
他一個猛勁,撇開了阮仲容的刀。
全然不顧脖頸處血流不止,隻發了狠命人全力狙殺阮仲容。
程寄書在廚房聽到這裏打鬥聲愈加壯大,趕忙出來。
隻是一路上不斷有人湧上來拚殺,一時之間她竟然也脫身不出來。
阮仲容以一敵眾,雖他功夫了得,終究是不能周全。
程寄書趕出來的時候,隻見一枝箭正中阮仲容的後背。
阮仲容避之不及,隻一用力,便拔了箭,不顧傷口血流不止,依舊在奮力廝殺。
突然這一瞬間,程寄書就完全不恨他了。
她隻希望,他活著。
活著就好了,我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