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程寄書一邊說著,一便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在阮仲容麵前晃了晃。
“阿朗這是要殺人滅口嗎?”阮仲容依舊是笑著,語氣溫和。
“你要是說出秘密,自然是要殺掉的。”
程寄書拿著刀一點點逼近他,拿著一種威脅的眼神看他。
“阿朗莫非感念我不顧個人安危,舍身救你,這是要以身相許?”
阮仲容用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臉色依舊從容。
“世子殿下,隻怕做夢也要有分寸!”
這最後的尾音落下,程寄書就把刀插入牆壁處,隻一用力,刀便能推進去。
她想的果然沒錯,這個洞看起來怪異,連牆壁也是光滑的。
但唯獨阮仲容倚靠的這麵牆,卻有水珠的痕跡。
既然有水滲入,土必定是鬆軟些。
按照這想法推算下去的話,這牆背後必有水潭之類。
這個結構,與靈淵那個洞倒是有些相似。
隻要有水,必定有流動方向,循著水流,不就能找到出口了嗎?
“阿朗真是聰慧,與我想的倒是一致了。”
阮仲容在程寄書旁邊低聲說道,這誇得可真是一個不落,不僅誇了程寄書,還誇了自己一番。
“不想死就起來,我是不了解飛鷹,但你都被扔進來,我們兩個就算聯手也可能打不過他。”
程寄書沒好氣地朝著某人說著,這都什麼時候了!
阮仲容隻好起身,其實方才不是他不想起。
隻是進洞之前他才和飛鷹大戰一場,身負重傷。
加上進洞以後,為了程寄書,他撕開傷口,讓自己失血過多,一下子還沒緩過來。
程寄書看了看他胸前的傷,不著痕跡地隱藏了自己的擔憂與關心。
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扶他站起來。
阮仲容也不是那麼弱,強撐著精神。
二人齊心協力打破了那麵牆,一時間,洞內烏煙瘴氣,程寄書趕忙捂緊口鼻,阮仲容卻舉高了手,將她拉近懷裏,用寬大的袖袍擋住了飛揚的塵土。
待塵土落定,程寄書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了他。
而方才那麵牆的位置前,出現了一條山溪。
二人互相慘扶著,踩著石頭,沿著水流動的方向走。
果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隻容納一人通過的小洞口,從洞外照進來明晃晃的日光,掃卻了洞內的陰霾,讓人心裏倍加幸福。
二人走出洞口,阮仲容先出去的,他要先去查探飛鷹是否在附近。
遠望四周,一片靜寂。他立馬轉身扶著程寄書走出洞口。
程寄書踩到了一塊浮石,腳下突然打滑,直往前撲向阮仲容。
阮仲容也沒反應過來這巨大的衝擊,隻本能地抱著她一起滾下去。
一路上有怪石嶙峋,把阮仲容紮了幾次新傷口。
而這一路上,阮仲容始終小心嗬護懷裏的人,幫她抵擋了幾乎所有的危險。
此外,由於浮石動搖,整個洞口突然塌陷,再不見剛才的出口。
這兩人一路滾下去,竟直滾到路邊去。
玄參本是帶著約莫有兩萬的銀虎軍來搜山,而其他三萬銀虎軍,則留在彬州城內聽從玄元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