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是這件事狐兒並不知道，她隻是一見到父上就有些喜歡，加上父上也很喜歡她，故此她才這樣。”
“那他呢？”
我指了指對麵的萬鬼王，山兒說：“我們繼續走去靈山，竟到了佛祖的宮殿裏麵，豈料那天佛祖不在，我們便在那裏休息，而那裏也不知道誰在打掃，竟然接了蜘蛛網，而那蜘蛛網上麵的一顆蜘蛛掉了下來，落到了小狐的麵前，還咬了一口狐兒。
狐兒並未殺了那蜘蛛，隻是說，如果來世還會見麵，必然讓他生不如死。”
“……這丫頭的性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我真是不敢恭維，那你呢？”
山兒說：“我隻是陪著她，而已，那時候她是我徒兒，她不懂事我會教她，但她的性格和現在一樣，十分古怪，所以山兒也無法改變她。”
“哦，不過山兒，你說你們總是一起出現，是麼？”
“是。”
山兒那樣回答，我多看了一會問：“如你所說，你和小狐早晚有一天也會離開我們，而我們這裏也隻是過眼雲煙，一切都會恢複原本的樣子？”
“這個還不清楚，我也隻是此時才清醒了一些。”
“……”
山兒還是有所保留的，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才說：“那就不要說了。”
我看向對麵發呆的萬鬼王，得知他是蜘蛛，他很悲戚，竟然問：“為什麼我不是那老僧，為什麼……”
山兒說：“許多的事情都沒有理由，也沒有誰對誰錯，既然已經發生，何必問為什麼？”
萬鬼王不甘心：“你呢？你是誰？”
山兒搖頭：“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可是我並不知道，從來不知道，隻記得每次她出現我必然出現，各種姿態，各種時候。”
“……”
萬鬼王沒有說話，隻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他搖頭，山兒看向我：“孩兒記得有一次，她成了女兒國的國王，我竟然是外來的使臣，結果她一眼看到我，要我做了駙馬，婚後我便想起了這些。”
“你是說，你們一旦成了夫妻，你會想起這一世世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們不是夫妻，你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奇怪，山兒點頭：“是。”
“那你和狐兒？”
雖然知道他們生生世世的事情，但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狐兒是我女兒，他們就這麼在一起了，那我還沒同意呢。
但山兒卻和我說：“娘，是小狐逼迫我的。”
“……”
這就尷尬了。
我朝著他們看了一眼，跟著我說：“這事就不要說了。”
山兒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我則是看著萬鬼王那邊說：“你回去吧，沐月靈現在已經死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麻煩了，不如多看看天上的烏雲，這三年要毀了人間，仙家也會出事，到時候麻煩的是你，千萬年的基業你就不心疼麼？”
萬鬼王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滾滾烏雲，他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想要得到教主，要她跟我回去。”
我搖了搖頭：“就是你這樣的想法，注定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典型和蜘蛛一樣，就想抓到獵物，然後據為己有，至於其他的他都不會管。
“好了，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我們要走了。”
說完我轉身朝著一邊走去，山兒則是跟著我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和山兒說起話，問起山兒：“依你看，要多久才能離開？”
“不清楚，每次我都無法預計事情的發展，就像是當初在通天教的時候，狐兒硬是成了通天教主，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和他是多年後了。”
“那後來你們是怎麼離開的？”
“狐兒翻了個身，睡醒了。”
山兒那樣和我說，我轉身看著山兒：“你說什麼？”
山兒停下來看著我：“這一切仿佛都隻是個夢境中，夢中如何都是狐兒做主，我能做的就是進入她的夢境中，陪著她。
但如果我先醒過來，或許可以把她叫醒，但是這麼多次，從來沒有我先醒過來，一直都是她醒來後，我還要給她料理後麵留下的事情。”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山兒，不相信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境，所以我不言語。
而此時山兒說：“娘，這是唯一一次，孩兒不想醒來的。孩兒好像找到了歸宿，找到了生身父母。”
“……”
我看著山兒，沒有回答。
我轉身看著其他的地方，想到萬鬼王的樣子：“如果說時光倒流，我們會怎樣去做？
如果此時不肯放手，將來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萬鬼王？
明知道這一切不可為，卻還是遲遲不肯走。
隻是一個夢倒是好了，但是小狐隻是夢見了一些時間，帶著你進入了這些事情，做了一些無法無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