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對溫瀾的看法,霍司年最清楚不過。
過去溫父的種種行為,差點成了壓死霍氏的最後一根稻草,徐老太對此記恨於心。於是連帶著,她也非常厭惡溫瀾,總認為溫瀾是一個不夠安分的女人,嫁入霍家也是帶著各種意圖的。
她年紀大了,思想自然也保守,即便知道霍司年與溫瀾是從小一起長大大朋友,可也總是告誡霍司年行事要注意分寸,最好與溫瀾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倘若在爆出些有關於霍司年與溫瀾的緋聞出來,對徐老太而言,將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徐老太疼愛霍司年,或許不會過多為難這個孫子,但是對於溫瀾,她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到時候若是第一個向溫瀾開刀,或是在溫瀾麵前說些刁鑽刻薄的難聽話,霍司年是無法忍耐的。
既然如此,還是如Lisa的策略一樣,假裝自己隻不過是來與Lisa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宜比較好。
見霍司年說得一本正經,記者們的神情愈發失落,但是好歹他也算是個商界的名人,記者們雖然失望,卻也還是見縫插針般做了些采訪。
“霍先生,你的外表這麼適合進入娛樂圈,卻不願意這麼做,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呢?”
霍司年淡淡地一笑,“我家裏人希望我能幫著家裏打理生意。”
本以為這樣一句話已經足夠敷衍,卻沒想到點燃了記者的熱情,“霍先生的意思,是不是霍家並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與娛樂圈有什麼聯係?那霍容景先生和蘇若雨小姐的戀情是得到你們祝福的嗎?”
一句話,問到了霍司年的心坎上,他的眼眸中有幾分意味深長的精光閃過,隨即視線落在了仍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溫瀾臉上。
溫瀾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憔悴,聽見“霍容景”這三個字,眼神一黯,並無抬頭。
她才是霍容景的妻子啊,為什麼每次都要被人忽略呢?霍司年見不得溫瀾傷心難過的樣子,於是冷冷一笑,“蘇若雨小姐是哪位?抱歉,我沒有聽過。”
溫瀾愕然抬頭,她感到驚訝的並不單單是霍司年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她更詫異於霍司年的語氣居然這麼冷漠,言語間甚至帶著深深的嘲諷。
在她的印象中,會這樣的說話的,從來都隻有霍容景一個人啊。
怔愣之際,已有記者感興趣地問道,“什麼?霍先生的意思是蘇若雨小姐根本就沒有和霍容景先生在一起嗎?或者是,霍家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蘇若雨小姐?”
“我隻能說,我對蘇若雨小姐的風評不甚了解,也沒有理由承認她。”霍司年冷聲道。
這句話從霍司年口中緩緩而出之時,平靜的空氣瞬間被點燃,而記者朋友們更像是炸開了鍋,急迫地想要看一看自己手中的攝錄機或是錄音筆是否已經記錄下了這一番話。
看來蘇若雨想要進豪門的這條路,還是很漫長的。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明天的頭條,他們都已經想好了——豪門恩怨,高高在上的小叔子如何嚇退娛樂圈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