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雨踮起腳尖,熱情地吻著霍容景。
這個吻,她期待了太長的時間,他的唇很薄,冰冰涼涼的,他甚至不願意在接吻的時候閉上眼睛,但是對蘇若雨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蘇源說,她太傻,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到來。蘇若雨鼓足了勇氣,卻還是有些忐忑地告訴蘇源,自己不敢這麼做。
蘇源是怎麼說的?
“若雨,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隻是接吻而已,為什麼不敢?如果你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那麼這男人你就別去爭了,直接拱手讓人好了!”
拱手讓人?這四個字刺激了她。她已經失去了他一次,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了!如果想要與霍容景在一起,那就必須豁出去,那麼,她願意試一試!
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了。
效果似乎不錯,因為她聽見了台下感慨的聲音。
“沒想到八卦周刊上的新聞居然是真的!霍容景和蘇若雨在一起嗎?那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既然如此,剛才那位小姐就絕對不可能是霍先生的女朋友了。否則蘇若雨怎麼可能願意在這個時候為他解圍啊!”
“看來一場晚宴,倒是讓大家認識了這麼兩對佳偶。”
在議論聲中,霍容景緩緩閉眼,一隻僵在半空中的手卻始終沒有落下。
他閉上眼睛,隻不過是想要抑製自己內心深處的怒火而已。
溫瀾不止一次告訴他,她與霍司年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是親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對情人。霍容景信了,他甚至以為從今往後他們能把所有的過往拋開,好好地生活下去。
失去了孩子又有何妨?從此以後,他們會有無數個孩子,隻要他們彼此相愛,一切都不成問題!
但是,現實卻打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霍容景何曾被人如此侮辱?
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溫瀾與霍司年躺在一張床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溫瀾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是,身為有夫之婦,她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甚至香肩半露,已是大錯特錯。
霍容景沒有想過溫瀾會怎樣向自己解釋,而事實上,他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解釋。
這個吻,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完成,蘇若雨輕輕退開的時候,揚起下巴,紅著臉,“景哥哥,謝謝你送我的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這耳墜子她是真的喜歡,隻是,這下子,這幅令人的耳墜立馬就要屬於自己了,她竟忽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之前的所有不幸都是為了此時做鋪墊,蘇若雨相信,當霍容景親手為她戴上耳環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經飛翔到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另一顆心卻在迅速跌落。
隻不過是一個瞬間而已,溫瀾的心跌入穀底。
她看著霍容景與蘇若雨相擁的場景,看著他們熱吻的場景,豎起耳朵聽著霍容景向大家介紹蘇若雨。
“若雨是我的女朋友,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向大家介紹她的存在,我對她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