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行了許久,溫燕還是在胡思亂想,轉過眸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溫儒,她皺了皺眉。會是與他有關嗎?如果霍家人知道溫儒的身份,應該怎麼辦?又或者——是許如依。如果許如依與霍司年之間的感情遇到了一些阻礙,身為母親,她應該如何保護孩子?
至於溫瀾——
溫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目光又落在了莫凱的身上。至於溫瀾,她是不擔心的,這孩子足夠聰慧,又有人願意守護著,相信溫瀾將來的日子不會過得不好。
……
溫燕與溫儒搭乘的航班已經起飛,溫瀾卻一無所知,她在海邊的別墅睡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最後一絲酒勁散去的時候,在心底暗暗發誓,將來再也不喝酒了。
原來喝酒是真能誤事,若不是因為她的貪杯,此時肯定已經見到溫儒了!
溫瀾狠狠地瞪了霍容景一眼,他雙手攤開,舉了起來,“喂,我可從來沒有灌你酒。一開始還是你自己說要喝酒的呢。”
溫瀾回想一下,想起當時他們正在喝可樂,倒是她自己興致來了,拿起紅酒就說要與他幹杯。真是太傻了,她怎麼會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會是自己的朋友呢!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們可以視彼此為仇人,也可以視彼此為陌生人,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朋友!
三年不見,霍容景變得非常會照顧人,溫瀾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他解決的。有時候是叫外賣,有時候是他親自下廚,總之吃的每一頓都是種類繁多,營養豐富。溫瀾也不跟他爭,隻當自己是在這裏休養的,吃好喝好,等到了時間,就回家。
她覺得自己在使緩兵之計,霍容景卻以為自己已經打動了她的心,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相處下去,倒也挺和諧。
霍容景不知道的是,溫瀾一直在等,一個個小時在流逝,她等待著一個機會——霍容景這麼忙,肯定會有臨時的會議需要召開,公司是離不開他的,她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隻要霍容景一走,她就立馬買機票。是,到紐約的機票已經被他買光了,但是,霍容景不可能把整個機場所有去美國的機票都包下來。隻要能從這裏離開,她就去買最近的到美國的機票,隻要是臨近紐約的城市就可以,到時候,她是租車也好,坐火車也行,再轉機也罷,想要回家,難道還真那麼難?
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倒她,溫瀾這麼想著,心情也算是舒暢多了。
等待許久,她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霍容景接到電話,說是讓他立馬去公司處理一些要緊的事務。
他看起來很為難,盯著溫瀾看,也不說話。她正好在看一本雜誌,看著雜誌中模特的穿搭,她笑嘻嘻地抬起頭,“霍大少怎麼這麼忙?難道你們集團的員工都沒有自行處理公司事務的能力嗎?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