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燕善於傾聽,卻也知道如何勸慰他人,霍容景聽了她說的話,終於不再彷徨。她便想著,也不知道許如依和溫瀾談得怎麼樣了。
……
許如依與溫瀾下樓找了一家清雅的小店吃飯,上菜之前,溫瀾一直都不說話,她在思索。
若是早知道霍容景最終還是會知道這真相,那麼,她那天無論如何都應該攔著許如依,不讓這傻丫頭毀掉自己來之不易的好姻緣。霍司年是多好的男人,許如依有多愛他,這一切,溫瀾都知道。她的眉頭深深鎖著,現在她已經沒有功夫去考慮霍容景與孩子的問題了,若是有機會的話,她想要修複霍司年和許如依的關係。
兩個人的感情這麼深,總不至於說分開就分開,霍司年是生氣也好,是怪她也罷,最憤怒的時刻過去,氣也應該消了。
溫瀾在考慮霍司年與許如依的未來,許如依也在想溫瀾與霍容景之間的事情。
溫儒急需血源,醫院調不到這稀有血液,想起溫瀾曾經順嘴提過霍容景與溫儒的血型一樣,許如依當然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霍容景來。
孩子已經這麼危險了,她顧不得別的,隻希望溫儒可以平安。接到她的電話,霍容景毫無猶豫,立馬趕到了醫院,這一點,是在許如依意料之中的。溫儒的手術完成,很成功,許如依鬆了一口氣,卻忽然與霍容景對視。
她以為他會生氣的,但並沒有。霍容景認真地審視著溫瀾,仿佛想要知道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想要體會她受的苦。
“姐……”
“如依……”
姐妹倆同時開口,又尷尬地讓對方先說。
“如依,你先說吧。溫儒雖是沒事了,但到底還留院觀察,我心裏也是一團亂。”
許如依點點頭,“放心吧,連醫生都說溫儒的傷勢沒有什麼影響。剛才這麼危險,也隻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孩子的造血功能弱,若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血源那才是真的危險。”
想到剛才醫生說的話,溫瀾仍舊心有餘悸,若不是許如依篤定,知道提前給霍容景打電話,或許現在他們還在等待著霍容景到來。
從他公司到這裏要花多少時間?想到在路上耽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讓溫儒陷入危險,溫瀾的心跳陡然加快。
溫瀾心裏慌,許如依卻覺得眼前的形勢愈發明朗,“姐,所以你沒有怪我?”
“怪你?我為什麼要怪你?”溫瀾一臉的莫名,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笑了笑,“我怎麼可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