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夏聖霓鎖上門,跌坐在地板上。
痛,好痛!
心髒裂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止也止不住。
整個下午,夏聖霓的狀態都很不對,非常不對。
開會時,走神;看文件時,走神;視頻會議時,走神……
走神走到,下屬員工彙報工作時,都得連連喊上她許多回,才能讓她回歸現實片刻。
傅聿南接到助理遞過來的電話時,正在網上訂一場演唱會的門票。
“傅總,今天中午夏小姐外出一趟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我覺得很有必要跟你彙報一下。”
傅聿南訂了兩張門票,口中冷淡的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是傅聿南特意安排在夏氏裏,時刻關注夏聖霓的。
見總裁如此冷漠,電話那頭打報告的熱情立馬消了一半,但出於對總裁的敬重,他還是繼續說道,“夏小姐一直在走神,神色也好像很受傷,就跟失戀了一樣。之前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就算工作壓力再大,傅總您再怎麼給她甩臉色,她都沒有這麼六神無主過。”
傅聿南又嗯了一聲,“還有嗎?”
“傅總……”電話裏的人歎了口氣,“我覺得傅總您最好還是親自來一趟,夏小姐的狀態確實不太對,而且看起來她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知道了,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傅聿南掛了電話,衝身邊的助理說,“查一下中午是誰約的夏聖霓,最好能了解到兩個人的談話內容!”
助理領命離開,傅聿南坐在椅子上,轉動著手中的鋼筆,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夏聖霓也沒心情繼續留在公司加班。
整理下桌麵文件,拎著包走出了辦公室,乘電梯下了樓,準備回家睡覺。
剛到樓下,一輛黑紅相間的蘭博基尼從遠處快速駛來,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尖銳的響聲,拉風地停在愣怔的夏聖霓麵前。
車身修長,在夕陽餘暉之下,熠熠生輝,既奢華又高調,引得眾人一路行注目禮。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傅聿南戴著黑鏡的半張俊臉。
夏聖霓冷眼望了麵前的車身一下,搞不懂傅聿南心裏在想些什麼,竟然如此搶鏡地出現在夏氏樓下。
難道,他就不怕那些媒體記者往他身上潑髒水嗎?
不過,不管傅聿南搞什麼鬼,都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抬步繞過車身,無視傅聿南略帶威脅的眼神,徑直往外走。
未走出幾步,手腕便被下了車的男人抓住。
傅聿南一心準備,沒想到會受到如此冷落的對待,臉色不由陰沉下來,冷斥道,“別逼我當眾吻你,上車!”
夏聖霓一見到他就本能地皺眉,“傅聿南,你腦子又進水了?”說著,用力甩開他扣住自己的手。
“你能見到我,別表現的像隻炸了毛的母貓嗎?”傅聿南強硬地拉住她,將她塞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