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好了角度和姿勢,陳峰就打算拍照。
然而你沒等按下快門,外麵突然傳來撞門的聲音,沒等陳峰反應過來,傅聿南便破門而入。
“你在做什麼!”男人在看到床上的人和陳峰手裏的相機時臉色立即黑的嚇人,周身氣場全開,盯著陳峰眼神十分駭人。
陳峰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手裏的相機背到身後去,強裝鎮定:“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能做什麼,倒是你,隨便闖別人房間!”
傅聿南上前將夏聖霓的衣服穿好,陳峰連忙阻攔,然而傅聿南一甩手就將陳峰手裏的相機摔到了地上,碎了不少。
“我們兩人你情我願你插什麼手!”陳峰氣急敗壞的吼道。
然而傅聿南再沒給陳峰一個眼神,抱著夏聖霓直接離開。
懷裏的人雙眼緊閉,臉頰微微發紅,即便是睡夢中,眉頭也緊緊的蹙著,長長眼睫隨著呼吸上下抖動,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愛。
然而一想到剛剛她躺在床上,沒有思考反抗能力,被另一個男人脫光看光的情形,傅聿南就想殺人。
電梯裏麵四周的牆壁反著光,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神情。
紅著眼,黑著臉,渾身散發著戾氣,像一隻護食的雄性動物。
傅聿南忽的勾唇笑了,宛若自嘲。
從電梯裏出來,傅聿南沒有直接從酒店門口離開,怕有記者在門口,直接走了後門。
雅灣別墅裏,傭人醫生都上上下下忙碌著。
傅聿南的心情不好,別墅裏氣氛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坐在一旁,男人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醫生的動作。
醫生滿頭大汗的給夏聖霓做完檢查,才徹底鬆了口氣:“傅先生,您不用擔心,夏小姐吃的藥,隻有昏睡和全身無力的功效,不會有別的影響,也不會有副作用。二十四小時後,就會醒過來。”
“嗯,你下去吧。”傅聿南淡淡說了一句。
傭人醫生都下去,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著床上仍舊熟睡的女人,傅聿南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沿著夏聖霓的側頰,溫柔的一寸寸的撫摸下去。
沒有人知道,在接到夏聖霓電話的那一刻,他有多高興——霓兒幾乎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可電話另一端的沉默與風聲,很成功的讓他的心揪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傅氏總裁傅聿南那一刻有多麼慌亂。
當時他仍在公司,項目出了問題,傅聿南連夜召開小組成員開會,正進行到最嚴肅的時刻,手機響了,光是在開會的時候接通電話便已經讓員工們大跌眼鏡,更不用提幾秒後,他們向來沉靜穩重的總裁神情慌張的從會議室離開。
沒有人再敢回憶當時的場景,那情景太過虛假,不像真實。
還好,還好他到的及時,這個小女人,沒有真出了什麼事情。
放下心來的傅聿南卻又按捺不住心裏的憤怒和生氣,怎麼與陳峰出去,夏聖霓就能如此沒有防備心。
……
時間已經是中午,窗外陽光燦爛。
床上睡著的人嚶嚀一聲,探出一隻雪白臂膀來,習慣性的在床頭櫃的地方找手機。
“咦?”不一樣的構造讓夏聖霓瞬間清醒,望著粉藍色裝修風格的客房,夏聖霓半天都沒有回想起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對傅聿南的別墅她雖然已經算得上熟悉,但是最熟悉的,卻是傅聿南的臥室。
她怎麼會在傅聿南這裏?
夏聖霓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了回憶。
奧對,是陳峰,昨天她跟陳峰出去喝酒,之後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然後……
夏聖霓蹙了蹙眉頭,再後來的事情她想不起來了,記憶在陳峰帶她到酒店門口時便完全斷片。
“哢噠——”
正在夏聖霓出神的想著的時候,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傅聿南穿著灰色長袖家居服,端著餐盤,從外麵進來。
“醒了?”清淡的一聲,傅聿南的神情夏聖霓看不出端倪。
她看著傅聿南來到自己身邊,神情裏透著幾分認真:“陳峰做了什麼?”
傅聿南的動作倏地一頓,眼睛看著手裏的餐盤繃緊了下顎。
半晌,傅聿南抬頭,衝夏聖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先去洗漱,然後吃點東西,我們再說別的事情。”
“你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了,不餓嗎?”
傅聿南這麼一說,夏聖霓才感覺到自己確實餓的厲害。雖然實在想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傅聿南強硬的堅持,夏聖霓還是先去洗漱。
直到看著夏聖霓把自己端上來的食物一點一點全部吃光,傅聿南擰緊的眉頭才略略鬆了鬆。
擦了擦嘴巴,夏聖霓看向傅聿南:“怎麼樣,現在能說了吧。”
傅聿南點了點頭,沉默了幾秒,然後道:“昨天我是在酒店找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