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聖霓從來就不是肯吃虧的主,更何況,易夢萍毫無道理的一巴掌。
她伸手,纖細的手指從微微紅腫的臉頰上劃過,放冷了眸光,安靜的盯著易夢萍:“你發什麼瘋?!”
易夢萍一聽夏聖霓開口,眼睛就微微變紅,顯然是被氣到了極致,她往前跨了一步,距離夏聖霓更近了許多,語氣惡狠狠的:“我發什麼瘋?”
“夏聖霓?你可真是不要臉啊,連有婦之夫都勾引。”
易夢萍此話一出,夏聖霓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易夢萍如此生氣,是因為那天的那通電話。
她想到這裏,便覺得有些得意,易夢萍既然敢用手段搶走她的男人,那男人就算她現在已經不再稀罕,也不可能叫易夢萍好過的。
她往後撤了一步,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輕輕握住了桌腳的一杯涼白開,唇角輕輕勾起了一側,笑的妖冶:“我當你是因為什麼發瘋呢?原來是因為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啊。”
說著她端起水杯晃了晃,故意做出了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但是你發瘋也沒用啊,看不住的男人,你發再多的瘋都沒用。不僅沒用,宋桀他,可是說了心裏永遠隻有我一個呢。”
“夏聖霓你不要臉!”
易夢萍被夏聖霓刻意的話氣到,上前一步又揚起了手想要再給夏聖霓一巴掌。
可夏聖霓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倏地往後退了一步,揚手,“嘩”的一下將手裏冰涼的水全部澆到了易夢萍的頭上。
易夢萍原本妝容精致,連發型也是專門做的,隻是在外麵恰好看到夏聖霓,心裏忍不下去之前那口氣,才找了理由進來,此時被冰水一澆,整個人狼狽不已。
然而,讓易夢萍狼狽並不是夏聖霓想要的效果。
在易夢萍尚未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反應過來之前,夏聖霓笑了笑,抬頭看向易夢萍身後:“你說,這到底,該算誰的錯呢?宋桀?”
易夢萍雙眼驟然睜大,她驚恐轉身,果然就看到了剛進了咖啡館的宋桀。
宋桀是在易夢萍第二次揚手的時候進來的。
易夢萍頭發上還在滴水,看到宋桀的時候神情頓時垮了下來,撇了撇嘴,紅了眼眶:“桀……她欺負我……”
帶著哭腔的嬌媚聲音對男人來說,實在是個很大的考驗。
麵對眼前的境況,夏聖霓卻聳了聳肩,臉上始終都帶著淡然的笑意。
她就是因為看到外麵宋桀即將進來,所以才刻意說那些話來激怒易夢萍的,隻是沒想到,易夢萍竟然真的就如此容易上了當。
夏聖霓不得不感歎,在麵對與男性有關的爭搶時,女人總是會有無限大的潛力,以前的自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哪個男人而勾心鬥角。
隻能說,宋桀帶給她的,除了那些短暫的幸福,出軌的“驚喜”之外,還多了不少東西。
她搖了搖頭,看著易夢萍撲進了宋桀的懷裏,宋桀一邊輕撫著易夢萍的背部柔聲安慰,卻又一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她歎了口氣,聳了聳肩,開口道:“你看到了,是她先要打我的。我隻是自衛而已。”
宋桀聞言微微斂了眉,在他看來,的確是這樣,甚至他也能看的清夏聖霓側臉上微微腫起的指印。
以前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他甚至連東西都不舍得讓她拎,可今天,幾乎是在他眼前,他的妻子給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巴掌。
易夢萍聽到夏聖霓的話,立馬就從宋桀的懷中抬起了頭,淚眼婆娑:“桀,你別聽她亂說,是她……是她一直在說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可你明明是我丈夫啊,之前在床上的時候你還說……”
眼見易夢萍要說夫妻床上那些話,宋桀皺了眉頭,打斷了她:“你閉嘴!”
他有些煩躁的騰出一隻手捏了捏眉心:“夢萍,我看到是你先打她的。”
這話顯然是沒有將易夢萍的辯駁聽在耳裏。
易夢萍臉黑了黑,夏聖霓則更為得意。
她勾了勾唇角,連眼角的波光都是瀲灩的,“易夢萍,你敢將你說的那些話告訴宋桀嗎?我敢說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宋桀親口說的。”
“心裏隻有我一個,永遠也放不下別的人,這種話,也是你親口聽見的。既然選擇了搶別人的男朋友,你就要做好這個準備對不對?”
“這一次你打我,我寬宏大量贈你一杯水,下一次,可就以牙還牙了。”
“所以我勸你,以後別自己送上門來,我脾氣不好,也控製不住手勁兒,到時候傷到你就不好了。”
夏聖霓一番話說的輕飄飄的,叫人聽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