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醉了還算安靜,隻是略有顛簸的車子似乎讓他不甚舒服,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探著手去巴拉車窗。
夏聖霓怕他伸出手去,便將他往這邊拽了拽,道:“你別亂動。”
語氣著實算不上好,傅聿南也安靜了下來,他睜著眼睛,眼神茫然,完全不似醉酒,可夏聖霓卻很清楚,這人醉了酒,向來都是這樣一幅模樣。
看起來分外清醒,但其實說啥都迷糊。
傅聿南平時的應酬頗多,在酒桌上談下的生意敲下的合同不在少數,早就練出了絕頂的酒量,輕易不會醉酒。
這次能喝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結果……
夏聖霓不願多想,隻是看著那個乖乖倚在自己肩膀處醉醺醺的男人,心裏情緒一時有些複雜。
她沒有帶傅聿南去別的地方,直接將傅聿南送回了傅家。
天色將黒,別墅裏仍舊是燈火通明一片,顯然這時候的時間已經過了傅聿南平日裏的回家時間,傅母在客廳裏坐著看電視,顯然是有些不放心。
夏聖霓將傅聿南送回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碰見傅母,她站在門口,扶著傅聿南,看著裏麵的貴婦人,一時有些尷尬。
其實她與傅母的關係還不錯,隻是夏聖霓很清楚,那看起來不錯的關係是建立在她與傅聿南從前的夫妻關係上的,如今她與傅聿南早已經離婚,與傅母見麵,自然就隻有尷尬了。
傅母比夏聖霓要更快的反應過來,她站了起來,看到夏聖霓攬著的傅聿南,張了張嘴道:“這……是怎麼了?”
夏聖霓看看懷裏的傅聿南,男人醉醺醺的眯著眼,身上的氣勢下去幾分,看不出平時的駭人氣勢。
“喝醉了……可能是工作上有什麼麻煩吧。”夏聖霓說道。
傅母的眼神裏似乎閃過些不讚同,但是很快調整過來,指了指別墅的二樓道:“那你先將他送到房間裏去吧,待會兒我讓傭人收拾。”
夏聖霓沒有錯過傅母眼睛裏的不讚同,她並未深想,依言將傅聿南扶到了樓上。
將男人放到床上,夏聖霓想著待會兒反正有傭人過來,便不想多留,轉身想離開。
隻是她剛邁出不到一步,手腕就被人捉住,傅聿南醉醺醺的聲音響起:“霓兒……別走……”
夏聖霓皺了皺眉,強行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醉酒中的傅聿南神誌不清,哪裏理會她在說些什麼,另一隻手臂橫過來,一拉一拽,就將夏聖霓攬到了自己的身下。
像是演練過無數次的動作一般,男人摩挲著尋找夏聖霓的嘴唇,強硬的親吻上去。
醉酒中的傅聿南顯然沒有清醒時的好技術,牙齒磕到了夏聖霓的嘴巴上,疼的她悶哼一聲,再忍不下去,猛地起身,一把將傅聿南推開。
“既然喝醉了就好好休息!”
她氣急敗壞的扔下這麼一句,轉頭就往外走。
剛出門,一抬頭,夏聖霓的腳步就頓了住。
傅母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外。
想到剛才房間裏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傅母看到了多少,夏聖霓覺得有些尷尬,她下意識的將房門帶上,往走廊中央走了兩步,小聲開口:“伯母,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啊?”
傅母彎著唇角笑了笑,她的笑容克製有禮溫和又疏離,夏聖霓就立即明白過來,今天她過來這一趟,不會那麼容易就離開。
這些個豪門貴婦,各個都不好對付。
果然,傅母輕輕笑了一聲,在夏聖霓麵前往樓下走著,她道:“你們還年輕,我老了,覺少,睡得就晚。夏夏啊,你沒什麼急事吧?”
夏聖霓連忙擺頭道:“沒有沒有。”
傅母沉聲應了一聲,順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就道:“既然這樣,你就陪我這個老家夥聊一聊吧。”
夏聖霓心裏哀歎一聲,麵上卻不顯,乖乖的在傅母對麵坐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夏夏啊,你告訴伯母,你和聿南,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她說著這話的時候倪著夏聖霓,夏聖霓不知道她那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隻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
很顯然,她和傅聿南是已經離了婚的前任夫妻,不是普通的朋友,畢竟普通的朋友,哪裏會做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
可他們並不是正常的男女關係,她總不能拿故意氣傅聿南的那些話來告訴傅伯母,說他們是炮友吧?
夏聖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她微低著頭,看著茶幾上熱氣嫋嫋。
傅母見夏聖霓半天不說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跟伯母說,那伯母就也不問了,隻是夏夏啊,你別嫌伯母說話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