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從傅母口中聽到溫芷琳的名字,他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了。
他忍不住開始思考,會不會是自己用錯了方法?
不過這個問題注定是沒有答案的,終於到了公司,傅聿南甩甩頭,將腦海中的煩心事甩出去,準備投入工作。
昨天因為夏聖霓的事情他任性推掉了一場會議,公司裏的高層各個都是人精,他如果不抓緊時間安撫,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炸出一場起義來。
傅聿南雖然有天分有才能,可任憑誰肩上扛著這樣大的擔子,都會覺得疲累,傅聿南伸手捏了捏眉心,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外麵的秘書助理等早就投入了工作,傅聿南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正準備翻開文件的時候,卻突然猛地頓住。
桌上放著一個金屬色的保溫杯,那玩意兒他從來沒用過。
他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那保溫杯拿了過來,將其擰開。擰開的一瞬間,裏頭清香的味道便撲鼻而來,立刻便讓傅聿南隱隱作痛的腦袋舒服了不少。
是醒酒湯。
身體舒服了許多,傅聿南眉頭卻皺的更加緊了。
他端著杯子抿了一口,入口清甜,味道一流,可他腦海裏卻完全想不起這是誰的手藝。眉頭皺緊,傅聿南拿起了桌上的座機,給外麵的秘書打電話。
“今天早上,有人進入我的辦公室嗎?”他語氣平淡,並聽不出什麼憤怒或者是不爽。
秘書凝神想了想,最後搖頭:“沒有見到。”
傅聿南思索著掛斷電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傅聿南挑了挑眉,看向辦公室的門,薄唇微啟:“進來。”
進來的卻不是他想的人,而是傅聿南。
昨天夏聖霓當著溫芷琳的麵將傅聿南帶走,那之後,溫芷琳便一直心不在焉。傅聿南是喝醉的,而他向來都喜歡親近夏聖霓,溫芷琳無比後悔讓夏聖霓將醉酒的傅聿南帶走,誰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自己並不期待的事情。
因而一大早,在得知傅聿南來到公司之後,她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隻是進門之後,傅聿南瞧著她的神情,著實是有些奇怪。
溫芷琳將心口的那點怪異壓下去,走近了傅聿南,柔聲道:“昨晚你喝醉了,現在好點了嗎?”
傅聿南想到自己母親早上說的話,他淡淡點了點頭:“好多了。”眼睛卻仍舊盯著溫芷琳,仿佛帶著探究。
溫芷琳怔了怔,然後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酒還是少喝一點好,畢竟對身體不好。你要是有什麼煩心事,大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
傅聿南打斷了她的話,揚起了在手裏握了半晌的保溫杯,開口問道:“這是你送來的?”
溫芷琳一愣。
那保溫杯她從來就沒見過,雖然不清楚裏麵是什麼,但看起來傅聿南的神情實在是很在意的樣子,溫芷琳眨了眨眼,點頭道:“是我送來的……我擔心你醒來後頭痛……”
“我知道了。”傅聿南擺手再一次打斷了溫芷琳的話。
溫芷琳剛才猶豫的那一瞬間時間很短,但卻還是被傅聿南給看了個正著。雖然他仍舊不能確定,但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醒酒湯必然不是出自溫芷琳之手。
見傅聿南不想再聽下去,手上也已經翻開了桌上的文件,溫芷琳知道自己如果不再找點事情做的話,必然就得被傅聿南趕出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來到傅聿南身旁,柔聲道:“你頭還很痛吧?我來幫你揉一揉,我特意找人去學了按摩,你繼續看文件,不用管我。”
傅聿南本想拒絕,可宿醉之後的後遺症的確太過難受,因而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默認了。
男人工作時候的氣質與平時太不相同。渾身都帶著認真氣息,嚴肅而細致。溫芷琳看的有些呆,甚至將手上的動作都忘了。
直到傅聿南又翻了一頁文件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手上力度適中的給傅聿南按著太陽穴。
這手法她練了很久,為了能夠接近傅聿南她想盡了辦法,可往日裏,她根本就沒有接近傅聿南的機會,就算難得接近了,傅聿南也不會同意她來按摩。
所以說這一次的機會真的是非常難得。
想到這裏,溫芷琳手上的動作更為賣力。
她的手法倒的確不是自誇,傅聿南被按的很舒服,連看文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往後靠了靠,閉著眼睛享受著。
辦公室裏的兩人難得的有了和諧氣氛,兩人彼此都沉默著卻不顯尷尬,溫芷琳直覺此刻是個好時候。